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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的,因為這種方法保證了其輸出人才在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自然狀態下依然能夠有良好的表現,但是當今每家只有一個孩子,有的幾個家庭承受得了被淘汰的命運呢?也罷!
附中雖然對學業方面不作苛求,但是絕對向學生保證最優秀的教師資源。由於我們是“中小學減負運動”以來第一批初中學生,幾乎當年最好的一批老師全部集中到了我們一個年級兩個實驗班加一個文藝特長班總共一百四十人這裡。朱小音、劉建業、楊俊英、王銘,這一個又一個在北大附中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傳奇教師每天準時出現在我們的講臺上,在一幫不知天高地厚吵吵鬧鬧的小孩子面前,講授著其他學校學生一輩子也聽不到的精彩課程。很遺憾的,這些老師年事已高,隨著我們初中畢業,也紛紛離開了。
附中放羊式的教育也給了我們很大的空間投身於課外活動。初二的時候,我在與朋友商量以後,決定辦一個小型的班級刊物《四味書屋》。我們從同班同學那裡收集到一定的稿件,再整理出一些平時或者上課時產生的笑話,再在word文件裡進行簡陋粗糙的排版,然後拿到門外的小文具店影印、裝訂,最後在初中各班發售,所賺取的利潤當做稿費和銷售人員的工資發放。這是不是北大附中歷史上第一份班級刊物我已經不得而知,但當時這份僅有半張A4紙大小總共只有12頁的微型刊物在學校裡應該或多或少地引起了轟動,要不然我們的學生處主任程老師也不會在六年後和我一起填寫美國大學申請表格的時候聊起當年的這份小刊物。當時她臉上滿是感到有趣的神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漂亮的小刊物!”唉!在寵溺自己學生的事情上,有時候老師和家長真差不多。
附中總是給人感覺那樣的不拘小節。照我們學長的話說,“北大附中學生不像學生,老師不像老師”。在校園裡,總是能夠看到老師和學生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聊天或者老師和同學一起在操場上踢足球的景象。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無論大事小事,總是不吝惜體力,首先衝到老師的辦公室謀求幫助,然後被和藹卻又有點哭笑不得的老師打發出去。對於附中的這種文化,我們初三時的班主任盛老師有著很簡練的評價:“要大氣。”
周雪瑤 跌跌撞撞的幸運兒(5)
每每回憶起初中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我總是想起初二運動會的那個下午。當時陽光暖暖地灑滿紅色的操場,我們的同學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老師坐在我們這群不像樣子的小傢伙中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我想,正是附中這種自由得甚至有點散漫的文化給了我足夠的空間去完成自我的認知,也是附中這種寬容到近乎無所謂的態度解除了我在後來作決定時的思想包袱。
可是,高中的我卻不再有如此的幸運。高中時,我們的班主任並不是一個純正的北大附中人。如果說北大附中多是自由派人士,那麼我們的這位班主任則是毫無疑問的集權派。由於性格上、理念上的差異,高中時期我有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了與班主任的無謂對抗上面。在高二時爆發的與班主任之間的衝突,直到後來畢業以後返校,還被當年並沒有教過我們班的老師提起,可見其激烈的程度。那段時間,憤怒矇蔽了我的雙眼,讓我看不到外面更為廣闊的天地。現在回頭看看那些被揮霍掉的時光,無論是我的心智還是能力發展都陷入了危險的停滯,在本應飛速成長的年紀,我卻像那被蒙著眼睛套在磨上的驢,走不出那塊小天地。
高考之後,我無顏面對當年的老師,更沒有膽量重返昔日給我帶來無數美好還有無數痛苦回憶的校園。每天晚上,曾經的過往都會在我的夢裡出現。一開始夢裡我總是在那條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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