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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走廊另一邊急匆匆地穿行而來，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走得太急也沒注意到四周的情況，差點撞上了他們。

黎清連忙從約爾格懷裡掙開，後者半是委屈半是責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裡彷彿在質問他躲躲藏藏的幹什麼。

女人這才發覺自己差點撞到了人，連忙抬起頭來道歉：&ldo;抱歉，呃……德爾菲先生?&rdo;

&ldo;您是?&rdo;約爾格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總覺得這個女人的面孔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叫什麼名字。

女人答道：&ldo;我是柏西少將的妻子，散會後沒看到她，我現在正在找。&rdo;

&ldo;啊?噢……&rdo;黎清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共和國的法律是允許同性婚姻的，只不過在他這個地球人聽來仍然怎麼聽怎麼彆扭。&ldo;你撥一下她的通訊不就行了?&rdo;

她臉一下子就紅了。&ldo;我忘帶手環了。&rdo;

黎清這下是真的無語了，在這個時代不帶智慧手環，和在地球時代出門不帶手機錢包身份證有什麼區別?

&ldo;行吧，我幫你撥。&rdo;黎清打通了柏西的號碼，後者飛快地趕來，向黎清道謝之後，牽著她家媳婦兒的手走了。

&ldo;你說柏西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找個出門連手環都忘帶的迷糊小姑娘?&rdo;黎清覺得這兩人倒是很有意思。

&ldo;互補唄。&rdo;約爾格篤定地說。

黎清裝作很正經的樣子，嚴肅道：&ldo;有道理，達成共識。&rdo;

他們對視一眼，笑了起來。笑完了，黎清趨前兩步，靠近約爾格，用很低很輕的聲音喚道：&ldo;約爾。&rdo;

&ldo;嗯?&rdo;約爾格看著他，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ldo;想結婚嗎?&rdo;黎清抬了抬下斂的睫毛，清澈認真的眼神不似作假。

約爾格愣住了。&ldo;啊?我們?&rdo;

&ldo;你還想跟誰?&rdo;黎清半眯起眼，嗓音變得危險起來，又重複了一遍：&ldo;你還想跟誰?&rdo;

&ldo;沒有沒有，絕對沒有。&rdo;約爾格舉起手作投降狀，在黎清反應過來之前一下抱住他，在他臉頰上啾地親了一口。&ldo;真要結啊?&rdo;

&ldo;成不成?&rdo;

&ldo;行啊，等戰爭結束閒下來就結唄?&rdo;約爾格彎著眼笑，心裡忽地生出一陣和熙的風，吹拂過所有煩躁，安頓了所有疑慮。彷彿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很久，天生就該攜手過一輩子。

沒有亂七八糟的儀式、無法實現的海誓山盟和哄騙人的甜言蜜語，商量了幾句就能把一生交付對方，好像結婚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事。其實……它本來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

&ldo;好。&rdo;黎清應了一聲，抬手撫上約爾格的臉，吻上他柔軟的唇瓣，約爾格閉上眼回應著。輕柔地，只是單純的親近，不帶任何情慾的氣息，乾淨又溫柔，繾綣而綿長。

&ldo;餵!艾薩‐‐&rdo;阿爾伯特人未到聲先至，那張揚的聲音倒是一點兒沒變，從另一條連廊裡誇張地傳來。他體質很好，百米衝刺的速度堪稱超人一等，以至於他從拐角衝出來的時候，黎清和約爾格只來得及將吻在一起的唇分開。

阿爾伯特看著還抱在一起的兩人，後一個音節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轉而憋出了幾個不成聲調的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