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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鍾聞的那一秒,他也直勾勾的,手指握緊茶杯口,生生按耐住衝過去抱他的衝動。
其中一個醫生瞧出兩人不對勁:「你們認識呀?」
俞銘「啊」了一聲,目光在鍾聞和江喻之間打了個圈,「你們認識?」
鍾聞僵硬地點頭:「嗯。」
俞銘:「世界真小啊。正好,江醫生旁邊有個空位,你倆可以敘敘舊。」
江喻伸手解開自己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椅子往旁邊挪了一下,舒展開等他坐過去。
可鍾聞想了想,卻繞過他坐在了俞銘的旁邊,中間隔了三個座位。眾人都是一愣。俞銘打圓場:「那個位置有點擠,不好出來上洗手間。唉,坐哪都一樣,來,吃菜吃菜。」
這點小事很快被遺忘,眾人又就國內的醫療形勢聊起來。
鍾聞偶爾被他們點起來問幾句,侃侃而談回完之後,幾個醫生都露出讚許的目光,那個老外更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忙問鍾聞願不願意去他公司。
鍾聞很快明白俞銘帶他來的目的。那個老外是一家知名醫藥公司經理,目前正招募醫藥翻譯,俞銘此番就是來介紹他的。
工作談得很順利,但鍾聞始終不敢看老外旁邊的江喻一眼,他心虛。
他清楚地知道兩個人是不可能的。與其日後痛苦,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斷乾淨了好。
可他還是沒辦法接受。
對他而言,分別並不痛苦,痛苦的是兩個人重逢後無奈的剋制與疏離。
鍾聞越想越覺得難受,一杯接一杯地把酒往嘴裡送。酒是白酒,入口燙得他嗓子都發癢。
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胃裡酒水飽和,鍾聞忽覺喉嚨一熱,立馬捂住嘴,匆匆留了句模糊不清的「我去趟衛生間」就跑了。
他在衛生間抱馬桶吐了個底朝天。
抽水馬桶一輪一輪沖,鍾聞癱坐在地上,盯著水流漩渦,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抽空了一樣。
鍾聞緩了很久。
等嘔吐慾望沒有那麼強烈了,他才踉蹌站起來,幾步推門出去找洗手檯。鍾聞剛才在地上盤坐太久,兩條腿被壓得發麻,走這幾步差點沒撞到牆上。
一雙有力的胳膊扶住他,順便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鍾聞霎時靜了,緩緩抬眼。
江喻眸光低垂,手順著鍾聞的胳膊往上走,到肩頭處扶住,給他慢慢抵到洗手檯上固定。
他默聲片刻,問:「怎麼喝這麼多?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嗎?」
「知道。」鍾聞別過頭,艱澀地回答。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一個以前江喻連一罐啤酒都不讓他碰的人,酒量能好到哪裡去。
「那為什麼喝?」
鍾聞沉默了,眼圈卻猛地一紅。他低垂著眼,指節攥得咯吱響,努力剋制住伸手的慾望。
江喻看出了鍾聞的猶豫,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低頭去親他濕潤的眼睛。
溫熱的氣息在臉上遊走,鍾聞心尖一顫,理智猛然崩塌。他屏住氣,微微仰頭,手擋住洗手檯的沿,儘量去迎合江喻。
溫軟從眼睛一路往下,在將觸到唇角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俞銘驚愕的聲音:「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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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親嘴,因為聞寶剛吐過。orz
第85章 縫合
回到席位後,俞銘還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但兩個當事人都鎮定自若,明明上一秒還在耳鬢廝磨,下一秒直接當無事發生,臉變得比天氣還快。
其中一個楊醫生問俞銘怎麼了,他偷瞄了眼低頭剝蝦的鐘聞,鬱悶地揉腦袋:「沒事兒,就是酒喝得有點懵。」
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