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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才免於洩漏嗚嗚的低吟,如果可以的話,他這輩子不想再看到這間房間任何一眼,哪怕只是呼吸裡面的空氣,都足以讓恐懼漲爆他每一個細胞。
地下室是一間裝潢奢靡的地窖,單論它的格局就像一間高檔酒店的頂級套房,所有的設施一應萬全,牆壁鋪滿繁重的天鵝絨布,裡頭充填了五層防音墊,只要關上門,裡面的世界就完全跟外界隔絕。
酒櫃牆後是一張巨大的床,床的四周立有精緻雕繪的木柱,四支都連到天花板,柔軟的垂簾泛著靡麗的光澤,半遮半掩露出深黑的被褥,明明是沉重的黑色,絲綢的光澤卻充滿暗示性,讓人不得不往淫穢的方面作聯想。
絨布質的床簾又黑又重,可以攏罩住整張床,像一塊縝密的黑網,輕易就能窒殺被網在裡面癱軟呻吟的小獸。床的正上方也蓋著一層布,上面垂掛一條粗大的繩索,隨意一拉,就可以揭開絨布,露出天花板上被遮掩住的東西。
最可怕的是床柱兩側延伸出來兩條橫越整張床的鐵條,兩鐵條交織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再延伸回地板,整張床就像一座鳥籠,被關進去的知更鳥只有任人狎玩的份。
李翼把餘時中放到柔軟的床鋪上,經過方才不是很和平的運送過程,餘時中身上和服早就被扯得凌亂不堪,杜孝之的那件外套也早遺落在不知道哪處,李翼微微避開視線,沿著原路找到那件外套,抖開來披在青年的身上。
餘時中自從進到這間地牢後,就彷佛被抽乾了靈魂,只剩下漂亮的空殼子,眼神呆滯得軟在床上,李翼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於是對著青年正色道:“房間有空調,外頭一直都有人在,衣服和食物會有人定期送來。我先離開了。”
青年空洞的眼神這才找回一絲仿徨:“……你要走了嗎?”
“是。”
“我、我一個人嗎,又只留我一個人嗎……”餘時中焦慮抓著床單,爪出歇斯底里的痕跡,下唇咬出了血口,畏顫顫的眼眶紅了一圈:“很黑吧,關燈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李翼皺著眉,放緩聲調勸道:“杜先生有吩咐不會關燈,少爺你……放輕鬆。”
作家的話:
不知道大家期待看到怎樣的懲罰
我個人覺得之後的懲罰滿變態的(咦
不行我這樣講大家可能會失望,只能說是滿罕見的懲罰
☆、九十五
餘時中獨自坐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逐漸冷靜下來,他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害怕,至少杜孝之不在這裡。
他起身在房間踱了一圈,也不見有任何動靜,才掉頭走回浴室,梳洗過後把那件破爛的和服脫下來,換上正常的衣服,才覺得活了過來。
杜孝之說要關他,就真的只是關著他,一連好幾天下來,每天都定時有人送餐點進來,他們認準餘時中不會逃跑,所以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來做整理,並換置新的衣物,簡直就像住進六星級飯店,送來的飯也很香,只是餘時中沒什麼胃口,被像金絲雀一般關進鳥籠裡,食物再香吃起來也像飼料。
到了第五天,杜孝之還是沒出現,餘時中也不打算揣測他的心思,但總是窩在床上睡覺也有睡膩的時候,杜先生擺明是要處罰他,自然沒有筆記本或是網路,房間雖然有電視螢幕卻沒有遙控器,餘時中也不打算看電視。
地下室雖然寬敞,應該說非常大,但密閉空間還是有限制,他花了這幾天關禁閉,早就來來回回把這裡摸了個通透。
除了基本的臥室、客廳、衛浴、餐廳吧檯和一面儲酒的牆壁,這裡還有一座連到天花板的書櫃,雖然書架有好幾層,但書本卻只有寥寥幾本,每一本都是精裝訂製的厚皮書套,而且非常陳舊,還有長時間翻閱所留下的痕跡。
最奇怪的是,書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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