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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過來！&rdo;

隔著電話都能聽到殷末的悲痛，孔語也不知道該說他活該還是同情他，殷末又和他抱怨了幾句周喻義，到了最後，聽到殷末餓得都沒生氣了，趕緊穿好了衣服去接他。

&ldo;我進不去你們小區，你坐電瓶車，剛好我們在小區門口見面。&rdo;

&ldo;好。&rdo;殷末有氣無力地說，&ldo;你快來啊，記得給我點份外賣，我什麼都吃。&rdo;

孔語到這裡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殷末套著一件家居服，在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ldo;天啊，這是虐妻麼？&rdo;

孔語連忙開啟車門，殷末坐了進去，把手覆在空調上，怒道：&ldo;下次見到周喻義，我一定讓他試試餓著肚子吹冷風的滋味！&rdo;

孔語問：&ldo;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rdo;

&ldo;和你打電話？&rdo;

&ldo;屁，是這套房子是你前夫一人買的，要是你兩一起買的，他還敢這麼橫把你趕出去嗎？&rdo;

&ldo;婚姻法學的不錯啊，比我這離過婚的強。不過，你能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開車回去啊，我要餓死了。&rdo;

&ldo;這麼遠，我又不是飛過去的。&rdo;

孔語也餓，他出門時匆匆忙忙塞了塊餅乾在嘴裡，勉強墊了會兒肚子，比他更慘的是殷末，從昨天下午到這時，整整一天了，也就吃了點前菜，半夜喝了點粥，睡覺前他本來是要吃麵的，周喻義說要睡覺了，沒讓他多吃。

車剛開出去沒多久，路過一個職校，殷末頭昏眼花的抓住孔語的胳膊：&ldo;隨便找個蒼蠅館子填肚子吧，我真要餓死了。&rdo;

&ldo;好吧。&rdo;

兩人把車找了個位置停了，在學校邊隨便挑了家川菜館，點了幾個菜，也不顧衛生不衛生味道好不好，和著紅油泡菜幾大碗白米飯下了肚。這裡的米飯泡菜和湯免費自己隨便打，老闆娘沒想到這兩人這麼能吃，頓時鬱悶了。

殷末吃飽了，攤在椅子上曬肚皮，在桌下踢了孔語一腳：&ldo;去結帳。&rdo;

孔語剔牙：&ldo;你去唄，我得歇歇。&rdo;

&ldo;我錢包扔周喻義家裡了。&rdo;

&ldo;你這二貨……&rdo;孔語懶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隨即眉頭皺了起來：&ldo;我好像也沒帶錢包。&rdo;

&ldo;你車上呢？停車費扔了多少？&rdo;

&ldo;剛看了，就二三十。&rdo;孔語拿過手機去找老闆娘，&ldo;去問問能不能手機付吧。&rdo;

孔語問老闆有沒有微信，老闆娘擺擺頭，又問老闆娘有沒有支付寶，老闆娘又擺擺頭，最後大概是發現了殷末和孔語沒錢，說：&ldo;我這小店，哪裡這麼多板眼嗦，去找人借嘛。&rdo;

孔語灰溜溜跑了回來，對殷末說：&ldo;老闆娘讓我找人去借，這找誰借啊？&rdo;

殷末說：&ldo;你等等。&rdo;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時除了他們一桌外，就一桌女學生，腳邊放著工具箱，大概外面做了什麼課程實習回來。

殷末突然問孔語：&ldo;你那個娘炮前男友，塗什麼牌子的粉底啊？&rdo;

孔語還在夾桌上的泡菜吃：&ldo;粉底？美寶蓮？&rdo;

殷末說：&ldo;你是直男嗎？就知道美寶蓮？&rdo;

孔語說：&ldo;誰他媽沒事往臉上塗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