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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我根本就沒打算在那停留。不是你要我在那停下來親你的嗎?顧豔玲仍在抽泣。女人的淚水是個魔瓶,開啟就很難堵上,一副委屈的樣子。看來她是很難相信我的話。我不再解釋,這個時候她是很難聽進任何解釋的,誤會有時候越解釋越糟。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安撫她讓她平靜下來。我望著這個躺在我懷裡流淚的女孩,發現她流淚的時候比不流淚的時候更動人。這個想法一下子喚醒了我的慾望,我的下體開始膨脹勃起。我興奮異常,像少女見到自己的初潮一樣。我對她說:我行了,我想做了!我開始撫摸親吻她的身子,沒想她卻伸手關了燈睡下了,讓我非常失望和難堪。
我們一夜無語。這個不尋常的婚夜我們就這樣度過了,和去年那個婚夜有著驚人的相似,它既不溫馨也不浪漫,卻有一股濃濃的愁緒壓在心裡。顧豔玲的淚水讓我的心裡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我們劉家灣人最忌諱新婚之夜流淚。有一首歌謠從古流傳至今。歌謠是這樣唱的:“新婚夜,淚洗面,新郎新娘終不見。”我的前兩次婚夜都是在淚水中度過的,結果兩次婚姻都沒有好結果,應了那首歌謠。今晚的淚水卻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不知道這淚水到底預示著什麼?
我越來越相信宿命論了。既然是命裡註定,想有何用,憂有何用?聽天由命吧。
無處牽手 第二十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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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進了“中南海”,成了瑤城上流階層中的一員。就像一隻從荒原上飛來的小鳥,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生存訓練我才適應了那裡的優越環境。蘭彩雲和顧豔玲已經將我從裡到外精心包裝了一番,把我身上僅存的那一點泥土氣全部掃除了。每天上班前顧豔玲都要為我吹頭擦鞋,並且每天要我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蘭彩雲還特地給我買了一隻價格昂貴的棕色進口牛皮公文包。我對自己被弄成這個樣子很不自然。我說我從來沒吹過頭,也沒夾過公文包。更沒有必要每天洗一次澡擦一次皮鞋換一次衣服。我說我過去一個星期才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擦一次皮鞋,別人都說我很乾淨。蘭彩雲說:那是過去,你還住在平房裡。現在不同了,現在你是“中南海”裡的人,是顧志傑的女婿,就得這樣。顧豔玲在一旁吃吃地笑,笑得非常開心:你身上那點土腥氣不是什麼光榮傳統,別捨不得。蘭彩雲說:任何事情都有個適應過程,以後你會慢慢習慣的。
果真讓蘭彩雲說中了,兩個月後我對這些繁文縟節就像每天要穿衣吃飯一樣習慣了。每天上班前我都要照一照鏡子,我發現鏡子裡的自己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皮鞋錚亮吹著分頭夾著公文包的樣子挺神氣挺瀟灑,和以前的那個小夥子相比真是脫胎換骨的兩個人了,這才真正像個坐機關的幹部。當我和顧豔玲並肩走在大街上走在機關大院裡走在“中南海”的林蔭道上,我注意到不斷地有人朝我看。我再也不像開始的時候臉上發熱渾身冒汗了,心裡會情不自禁地冒出一絲自豪。蘭彩雲不僅是手藝精湛的設計師,而且還是出色的導演,只要有機會她就將她的女婿推上舞臺讓他表演。每次有領導來訪她都要把她的女婿從樓上拖下來介紹給來者,當著領導的面把她的女婿誇耀一番。時間不長我就認識了不少地區和省裡的領導。
這一年的秋天我參加了由省委舉辦的後備幹部理論學習班。學習班仍然安排在師範學院,學期也是三個月,與兩年前的那次新聞學習班驚人地相似,這不禁讓我又多了一份回憶。
這次學習班具有某種象徵意味,省裡的檔案明確要求各縣要推薦一名符合幹部“四化”要求、具有培養前途、將來能挑大樑的年輕後備幹部參加。因此參加學習班就等於宣佈了他在當地縣委班子中的地位。所以對這個人選競爭非常激烈,七名常委除了陳天明其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選,而且都是自己的子女親戚。顧志傑當然希望自己女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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