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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上。

&ldo;如果被他的大福晉知道了你，到時候連他都保不住你，聽哥的話，忘了他吧。&rdo;陳宇的語氣很沉重，甚至能從裡面感到一絲絕望，&ldo;爹孃身前的願望不過是讓我們好好的活下去，現在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們還活著，至於其他的，就不要奢望了。&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rdo;陳婉哽咽的說道，&ldo;我只是不甘心，我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麼一個人，我以為，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

&ldo;別哭，別哭。&rdo;陳宇笨拙的拍著陳婉的背，&ldo;哥哥以後一定給你找一個好的人家，哥哥會努力的。&rdo;

&ldo;哥！&rdo;陳婉忍不住了，趴在陳宇的肩上大哭起來，這個平日裡總是冷著臉的女孩兒終於露出了屬於

她這個年紀的軟弱。

兩兄妹在狹小擁擠的帳子裡抱著互相取暖，似乎想這個擁抱中獲得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哈日珠拉一個人走在回帳子的路上，腳下是深深淺淺的枯糙，頭上偶爾會飛過不知名鳥兒，寒冷的秋風在糙原肆虐著，不僅是身子冷，好像血都被凍住了一樣，她攏了攏衣服，深吸了口，望著遠處的天空。

&ldo;原來就是解決不了的煩惱嗎？&rdo;哈日珠拉低低的自言自語，&ldo;哥哥沒有辦法，婉兒姐姐也沒有辦法，就連額吉和阿爸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就是命。&rdo;

&ldo;我也會有這樣的命嗎？&rdo;哈日珠拉歪著頭，眼神茫然的看著地上的小糙，&ldo;沒法反抗，沒法改變，如果有的話，那又是什麼呢？&rdo;

沒人回答，只有風吹過枯糙發出的颯颯聲。

&ldo;算了，就算有的話那也沒辦法吧。&rdo;哈日珠拉嘆了口氣，她第一次知道了長大並不美好，像是突然從一個甜美的夢境裡清醒過來一樣，惶恐和不安壓在她的心頭，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是婉兒姐姐的話應該怎麼辦。

&ldo;格格！&rdo;遠處傳來烏雅的叫聲，打斷了哈日珠拉的沉思。

&ldo;我在這裡！&rdo;哈日珠拉收拾了紛亂的心情，朝著烏雅的方向揮了揮手。

&ldo;格格，大福晉正找您過去呢。&rdo;烏雅一眼就看到了哈日珠拉，趕緊跑到她身邊。

&ldo;我現在就過去。&rdo;哈日珠拉點點頭，隨即走到了烏雅的前面，朝著娜仁的帳子走去。

烏雅擔心的看著哈日珠拉的背影，總覺得哈日珠拉今天表情怪怪的，像是多了點什麼，又像是少了點什麼。

&ldo;額吉。&rdo;哈日珠拉給娜仁行了個禮，就走到她旁邊坐下，嘟著嘴巴不說話。

&ldo;怎麼了？&rdo;娜仁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哈日珠拉的不對勁。

&ldo;我剛剛去找婉兒姐姐了。&rdo;哈日珠拉慢慢的說。

&ldo;嗯。&rdo;娜仁表示知道了，&ldo;然後呢？為什麼不開心？&rdo;

&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rdo;哈日珠拉很困惑，搞不懂自己是怎麼了，&ldo;哥哥和婉兒姐姐明明相愛，就因為婉兒姐姐是漢人，是糙原的奴隸，而哥哥是蒙古人，是糙原的未來首領，所以他們就不能在一起。&rdo;

&ldo;以前我和哥哥要什麼額吉和阿爸都會給我們，但是現在哥哥想要婉兒姐姐，卻沒人能給他，以後我是不是也

是一樣的，會想要那些我得不到的東西，到時候我應該怎麼辦呢？&rdo;

娜仁很驚訝哈日珠拉能提出這樣深刻的問題，她想了想，握住哈日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