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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得和羅家小姐見面。&rdo;花錯難得地一再提醒。
&ldo;知道了。&rdo;
&ldo;你可怨恨我?&rdo;花錯突然道。這句話說來突兀,讓他那矍鑠的精神突然顯得蒼老十歲。
&ldo;為何怨恨?&rdo;無命淡淡道。
&ldo;你身體並不好,為父卻總害你總為這些瑣事煩惱,心頭不安。&rdo;
微微顫抖的聲音,讓無命堅硬的內心微微搖晃。看著這老人,他恍惚想起,這個摟著鳳仙的男人,事實上是他唯一的父親。十三有資格怨恨,他沒有。
&ldo;沒有怨恨,孩兒只盼望哥哥能早日繼承爹爹的基業。&rdo;他搖搖頭,真的不怨恨。即使是對鳳仙,他也不恨。鳳仙只是現實,她尋找到比十三更可靠的後山,未嘗不是她自己的希望。
&ldo;無是就算了,能力是有的,可惜太莽撞、招搖!至於目前堂裡的其他人,不提也罷!&rdo;擺擺手,褪下適才的精明強幹,花錯一瞬間彷彿蒼老得不成樣子。
&ldo;我退下了。&rdo;默默地離去,無命再也不敢回頭看。
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剛才,看著爹爹和十三在一起時,那感覺更是尖銳得可怕!爹爹真的在衰老,時間無情地腐蝕著他的心和身體;而十三卻正當壯年,他的身體、他的心,都處在最顛峰、最鼎盛的時期‐‐他憑什麼願意忠誠?
難道被爹爹那樣陷害、設計,接受了那樣的恥辱,還不夠他仇恨的嗎?
他的忠心從何而來?
他不知道……
他害怕知道……
像躲避瘟疫般逃離暖閣,無命感到自己腳步踉蹌。一路上不知碰到多少下人問安,他支離破碎地應付著,只想逃回房去。
他已經很累。他的身體終究是單薄的,野心永遠不會掌握在病弱的人手中,只有身體與意志都同樣堅強的人,才甘願為看不見的名利汲汲營營!
他想忽略內心不祥的預感!他想裝作不知道!最好,什麼也不知道!
路過院中的梅園,他微微喘息著扶住廊柱,看著滿園蕭瑟,潔白的霜花像開在心裡。那些光禿禿的枝頭上堆積著嚴寒的風雪,零落的花朵依舊倔強,逞強般地硬要開放!
就像自己。
明明沒有那麼堅強,卻偏偏只能故作堅強!明明沒有那麼能幹,卻只能裝模做樣地把自己武裝得無所不能!也許十三正是看透他這點,所以總是冷冷地譏笑。因為他永遠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憑著野獸般的直覺,他把他看作逞能的傻瓜!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因為他看到那個把他看作傻瓜的男人,正蹲在一株老梅下,不知在撥弄著什麼‐‐原本以為,他早該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才是。
默默地走過去,不由自主。
&ldo;在看什麼?&rdo;輕聲問著,生怕打攪他與泥土的&l;交談&r;。在無命看來,十三面前什麼也沒有,霜凍的土地堅硬而冰冷,散發著蒼白的味道。
他默默地看了無命一眼,繼續用小木棍撥弄梅樹下的土壤。
&ldo;去年,在這個地方,開過一叢花。&rdo;他淡淡地說著,意外平靜地回答。
有麼?梅園一直有人打理,梅樹下即使開了花,也會被當作野糙除掉。
無命不吭聲,悄悄蹲下身。潔白的皮裘沾上塵埃,他視而不見。
只要能呼吸他身邊的氣息,哪怕是嚴寒的冷風也好。
&ldo;你想為那些花鬆土嗎?&rdo;他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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