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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簡直是驚駭莫名!
仔細檢視著無命那潔白無暇的面容,彷彿想要找到一絲動搖的蛛絲馬跡!他失控地搖頭,用力捉住手裡的髮辮,生生拉扯著,像要連根扯下弟弟柔軟的頭皮!
&ot;你撒謊!&ot;他大叫。
&ot;隨你怎麼想!我是男人,我沒什麼殘缺!&ot;擰著脖子與兄長較勁,脖子上的傷口汩汩地滲著血絲。被無是細心換上的新繃帶,再次變得奼紫嫣紅,血珠子像紅燭的淚滴一般,順著瑩白的胸膛滑下。
無是搖搖頭,突然狂笑,英挺的面容,僵硬而猙獰起來--
他咬牙切齒,瞪著自己的弟弟,眼裡同樣滲出血絲,像快要哭--
&ot;你是殘缺的!你不是我弟弟!&ot;他開始嘶吼,手指卻以相反的溫柔力道細細婆娑上無命的面龐!在那微涼而細膩的肌膚上,粗糙的指腹摩擦出一道深深的紅痕--溫柔而堅持的力量!
&ot;你該是我的人!像花家的一切,你本就該是我的!可你像爹一個樣!你們都瞧不起我--我傻嗎?!傻子怎能像我一樣活下來?!&ot;
&ot;你做的事件件都傻!爹爹的一切本就歸你,你枉作小人--&ot;
殘破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是一巴掌扇到無命嘴邊,手段利索得毫不考慮!就像當年,他們他爹如何對他一般,今日也把同樣的手腕用在弟弟身上!耳光扇得又脆又響,無命的嘴唇立刻就噘了起來,牙關滲出血絲!
&ot;……&ot;白白一顆臼齒,突然從無命嘴裡滾落,望著自己的牙落到面前,無命的眼神空蕩蕩,驚訝的茫然壓過了疼痛的尖銳。
牙齒……
當年的花錯,一掌能開山,也沒扇掉無是嘴邊一根毛,因為那畢竟是自己兒子--打在彼身,痛在我心。
如今的無是,乾脆利索的一巴掌,輕而易舉打掉無命一顆牙,因為他說過--無命才不是他弟弟!
--他們原本是一脈相連的親生!
握緊那顆臼齒,無命的腰身彎下去,像被誰踢了窩心一腳,痛不欲生,不住顫抖,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ot;無命?無命?!&ot;無是這才慌了。那一巴掌彷彿恩斷義絕,覆水難收!他慌忙從背後抱著無命,惴惴不安地貼著那涼涼的後頸,嘴唇擦在那僵硬蜷縮的背上,像條惟恐失寵的小狗。
&ot;……我說了,花無是,你枉作小人……&ot;不再是哥哥了。他只是個叫花無是的男人!他曾經那麼好,為他梳過頭,為他牽過馬……更小的時候,他每天的生活內容甚至就是為小小的無命四處逞兇,在各個堂口樹立花家小兒子的威嚴……再更小時,自己不愛坐車,惟獨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荒廢那童年的時光……
那個人曾是他的哥哥!
他原本和十三一樣,在自己心裡,佔據著無上的光榮。
但他的無是死了。
死在鳳鳴城的那條河溝裡。
屍體泡得發白腫脹,卻也死得乾乾淨淨!
現在活著的這個,不知是誰?
抬手便打他,如家常便飯,那不是無是--再也不是!
那背後親吻著自己的嘴,潮濕又熾熱,點滴地落在冰寒的肌膚上,掀起層層戰慄--他找十三試了那麼多次,結果卻在自己哥哥身上找到那感覺,想來想去,他攤開手心,望著那顆離開族群的,寂寞孤單的臼齒,突然發出森森的笑聲--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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