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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他的眼,看起來那麼近,卻又似乎那麼遠。他的嘴唇,明明在表達著愛,卻又似乎在刻意地阻擋著什麼!無命顫抖著,在那潮濕的手心裡蠕動,舌尖在手心裡悄悄地滑著、哆嗦著,從手指的fèng隙間,好不容易,尋找到了十三的軌跡,剛剛碰到一起,卻又被他狡猾地逃開‐‐
‐‐&ldo;別偷跑!只要你能辦到……在我射出來前,你都可以把持住……我就吻你。&rdo;
頭似乎更眩暈了。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十三的賭約,到底有什麼意思?
掙脫開手的束縛,無命喘息著,有些嘶啞起來:&ldo;你不想吻我嗎?!你乾脆這樣直說好了!說你根本不喜歡我!何必這樣假惺惺地抱著我,說什麼賭約!&rdo;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身體!
就像他只吃一碗就足夠飽,而十三要吃三碗一樣!
他為他定下了絕對不能完成的任務!
他根本是在戲弄他!
漆黑而潮濕的眼睛,這一次,似乎真的在笑了。只是那笑容,很淺很淡,像是發自內心的一種苦悶,又像是一種決絕的灑脫,他順著無命那潮濕的髮絲,將手指停留在無命那薄薄的胸膛上。
&ldo;那這樣吧……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會吻你。不管未來怎樣,我總會吻你的……&rdo;潮濕的嘴唇,輕輕地停留在無命哆嗦的紅唇旁邊,微微刷過,便順勢滑到那雪白細嫩的脖子上,緩緩下移。
&ldo;啊……十三……&rdo;潮濕的火焰,再一次蔓延開來。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兇猛,也更加灼熱。焚燒著那剛剛揀回來的理智,再一次,掙脫了心的束縛……
當無命沉湎在那排山倒海的慾望中時,他已經無暇去想,十三的眼裡,到底想說什麼言語。那似乎只是一個永遠不能完成的諾言‐‐即使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他也沒有餘暇去想,即使十三真的會吻他,但到了那時候……自己,還會讓他吻嗎?
還會嗎?
現在的他,絕對是願意的!
但以後呢?
那個看不見的將來,會怎麼回答十三?
或者,怎麼回答他?
&ldo;爹爹,請喝茶。&rdo;靜靜地奉上精緻的茶盞,看著花錯滿意地接過,無命適度地退到一旁。
&ldo;好,身子恢復了就好。&rdo;花錯淡然而滿足地笑了笑,喝了一口,便將杯子遞給身邊的女人。無命的目光跟隨著那杯子,看到了鳳仙。
還是那麼嬌媚,還是那麼艷麗。這個女人擁有男人夢想的一切,只是無命這次看著她,突然覺得她的美貌,也不過如此。
他似乎覺得鳳仙變老了。
眉梢眼角,通通失去了風韻。眼角處青青的陰影,似乎在訴說著疲憊,那是怎樣一種疲憊,無命倒又說不上來。
&ldo;爹爹信得過的,還是隻有你!瞧瞧你養病這些日子,城裡的生意都亂成了什麼樣子?!早點出來打理,我好省個心!幫裡的人,輩兒小的都是大老粗,輩兒大的也是大老粗,這管生意還是精細活兒,官府上邊也只有你這樣子的能跑。我也不奢望重九、十三他們能替我分擔了!無命啊,爹爹只剩你了!&rdo;話到此處已經足夠,無命點點頭,坐了下來。剛剛接觸到椅子,突然又朝上抖了一下,這細小的舉動,花錯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