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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沒有，&rdo;狄雷尼誠心的說。他指著亂七八糟的書桌。&ldo;搞這些退稅單。一個晚上夠我受的了。來，說說看，對新任的主管感想如何?&rdo;

兩個人說回家常，聊些警局的閒事，談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大部份的資料都由布恩提供：誰升，誰調，誰退休。

&ldo;他們又把警力調回這邊來了，&rdo;他告訴狄雷尼。&ldo;特勤組起不了作用。&rdo;

&ldo;這事我看到了，&rdo;狄雷尼點頭道。&ldo;還留著一部份特勤人員吧?&rdo;

&ldo;不多。我現在就在那裡面。是城中北區一個屬於重大犯罪案件的單位。&rdo;

&ldo;對你很合適，&rdo;狄雷尼由衷的說。&ldo;你有多少人手?&rdo;

布恩不自在的扭扭身子。&ldo;呃，一個月前有五個。現在有二十四個，明天早上他們會帶個小隊長過來。&rdo;

這位前任刑事組長大為驚訝，只是儘量不表露出來。他好奇心重的注視著布恩。眼前這人似乎精疲力竭，眼圈泛黃，身體佝僂無神。看上去目前最好能讓他睡足二十四小時的覺，再吃上一頓熱呼呼的飯。

布恩是瘦高個子，走起路來無精打採，外表鬆散。一頭薑黃色的頭髮，面容蒼白，滿是雀斑。總有四十了吧，仍舊一副生澀、老實的態度，一份孩子氣、逗趣的笑容。

狄雷尼曾經在維多&iddot;麥蘭兇殺案與他共事過，知道他不灌老酒的時候，是個極好的刑警。布恩心思細密。對於公事任勞任怨。遇上需要要狠的時候，他就是頭猛虎。

狄雷尼仔細的觀察他。留心到他細長的手指微微發抖。這絕不是酒精作怪。蕾貝嘉在他發誓今後永遠酒不沾唇之後才答應嫁給他。狄雷尼不相信布恩甘冒婚姻破裂的危險。

&ldo;布恩，&rdo;他終於開口，&ldo;我老實說一句：你看起來已經半死不活了。怎麼回事?&rdo;

布恩把空杯置在椅子邊的地毯上。身體朝前拱，兩臂環著膝蓋，細長的手指有一拍沒一拍的拍著。他望著狄雷尼。

&ldo;又碰上同樣形式的案子，&rdo;他說。&ldo;兇殺。&rdo;

狄雷尼瞪著他，小啜一口威士忌蘇打。

&ldo;確定?&rdo;

布恩點點頭。

&ldo;目前只兩個，&rdo;他說，&ldo;手法完全一樣;這是絕無疑問的。現在當然只能算是觀測，等正式報告出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rdo;

&ldo;兩次雷同的兇案?&rdo;狄雷尼不免懷疑。&ldo;可能是巧合吧。&rdo;

布恩嘆口氣，直起腰，點根煙，朝後一靠，迭起兩條瘦腿。

&ldo;也許是我們的想像，&rdo;他說。&ldo;可是自從那個&ldo;山姆之子&rdo;的事件發生以後，局裡每個人都超敏感起來。也許我們是情急無奈的亂喊，&ldo;殺人狂!&rdo;不過，這兩個案子確實相同。&rdo;

艾德華&iddot;狄雷尼組長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卻仍視而不見。他內心升起熟悉的刺痛感，一種激動、一種挑戰。更厲害的，是一股憤怒和不服輸的決心。

&ldo;願意說來聽聽嗎?&rdo;

&ldo;當然願意!&rdo;布恩接得熱切。&ldo;或許你能探出一些我們忽略的蛛絲馬跡。&rdo;

&ldo;那倒不一定。試試看吧。&rdo;

小隊長布恩以快速刻板的腔調陳述事實。就像在向上級做報告。顯然對這項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