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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馬琳，我瞭解你的心境，可是你過去也離過婚。&rdo;

&ldo;我知道，寶寶，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傷心。我發愁。我到底有什麼毛病?為什麼總是抓不住丈夫?總是兩三年一過，不是我討厭他，就是他討厭我，然後上律師那兒分手。狗屎!&rdo;

&ldo;她比較年輕是嗎?&rdo;

&ldo;年輕個屁，起碼三十了。所以，他到底看中她哪一點?我把你的酒喝光了，乖寶。&rdo;

&ldo;沒關係。&rdo;

&ldo;真對不起，海洛整我，我整你。可是我非要找個女人一吐苦水。我沒有知己的女朋友，有的全是吃喝玩樂的傢伙。&rdo;

&ldo;有沒有一個你覺……&rdo;

&ldo;我覺得可以重新再來的人?沒有。這是另外一件令我寒心的事。我們都沒法逃避的，乖寶，年齡。我們都不再青春年少。你的身材還保持得很好，我給牛排、烈酒整得完全變了型。&rdo;

卓依勸她節食，改變一些生活習慣。寇馬琳根本不在聽。

&ldo;我要結婚，&rdo;她怔怔的說。&ldo;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一定要結婚。否則教我怎麼過?我不知道怎樣養活自己，像你一天上八小時的班，我根本幹不來。由奢入儉，難啊。……我無法忍受。&rdo;

卓依又進廚房，取了白酒和一碗冰塊。兩人對坐飲酒，安靜了片刻。馬琳踢了鞋子，蹺起腳、順理成章的剝著腳趾上的指甲油。

&ldo;我一生都跟男人糾纏不清。真的。我是說我一直都靠著他們。爸爸寵壞了我，長大以後我像車輪轉似的，丈夫一個接一個的換。結果呢?父親死了，四個婚姻破了。我相信搞婦女解放運動的人會說我咎由自取。應該獨立。可是天殺的，我喜歡男人，少不了他們。&rdo;

&ldo;你會找到新伴侶的。&rdo;

&ldo;是嗎?但願如此。錢倒是不成問題，我會好好挖海洛一筆。可是我就是不能忍受一個人。你能，我不能。&rdo;

&ldo;有的時候你無從選擇。&rdo;

&ldo;我怕的就是這句話，無從選擇。幸好我沒有孩子。生命本身已經夠亂，哪裡再能多這些累贅。卓依，你想要過孩子嗎?&rdo;

&ldo;曾經想過。都過去了。&rdo;

&ldo;那個該死的海洛害慘了我。他老讓我覺得內疚。‐‐兩年前，我生日，他送我一輛朋馳，車門上還有我的名字縮寫。後來，我把它撞爛了。他就是這樣，我要什麼就給什麼，像我爸爸。天哪，我一定把你煩透了。&rdo;

&ldo;不，馬琳。我真想幫得上忙。&rdo;

&ldo;你聽我訴苦就是幫大忙了。我不知道‐‐&rdo;

寇馬琳突然就哭了，靜靜的垂淚。卓依過去傍著她，攬著她的肩，不知如何才好。過了片刻，馬琳罵一聲。&ldo;屁。&rdo;擤了鼻子，拎了皮包進浴室。

十分鐘之後，頭髮梳理過，妝也補過。眼睛稍許浮腫，卻很清很亮。她朝卓依苦笑一下。

&ldo;舒服多了。&rdo;她說。

&ldo;要不要在這裡過夜?你睡床，我睡沙發。&rdo;

&ldo;不，謝謝你的好意。我再喝一杯就走。我還是回家。去他的，了不起又是一次打擊，生命本來就是這樣‐‐對不對?&rdo;

她回了座，往杯子裡加冰塊和酒，用手指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