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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一個都不放過。&rdo;

&ldo;沒有兩個人說法會是一樣的。&rdo;

&ldo;對。&rdo;他猶疑一下，指指袋子。&ldo;有什麼決定要告訴我。&rdo;

&ldo;一定。再次謝謝。&rdo;狄雷尼說。

他目送韓德利離去，便抱起購物袋出了中央車站。他最恨提包裹，尤其是購物袋。他認為這是一種大妨礙：一旦有事，兩手都不得空。

天氣晴朗，有風。一身淺灰的軋別丁大衣(gabarde at)不冷不熱，正合適。他暫停腳步正了正呢帽，隨著向公園路走去。

此刻他拋開一切雜念，專心一意的享受這愉快的天氣，欣賞這個城市。

這是他的城市。他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每次離開都有失落感，每次回來無比親切。紐約就像他的家;紐約人就像他的妻子兒女。

他了解這個都市。他不把它視做天堂，也不覺得它令人害怕。它的明暗，他一清二楚。它的美醜、善惡，他統統接受。他為這一個永不嫌煩的城市喜樂感恩。

穿過馬路，走到公園路的另一邊，腳步沉重了，高統的厚皮鞋叭叭的響在人行道上。他終於疲累的鑽進了計程車，直接駛回家去。

他靠在水槽邊，吃完一個&ldo;濕&rdo;三明治，喝完一罐啤酒。恢復了精神，便攜著資料袋進書房埋首研究。

晚飯時，他不經意的問蒙妮卡：

&ldo;晚上要出去嗎?&rdo;

她笑著，握起他的手。

&ldo;這一向我太疏忽你了，艾德華。&rdo;

&ldo;沒有的事。&rdo;他言不由衷。

&ldo;反正，我今天決定不出去。&rdo;

&ldo;太好了。我想跟你好好的長談。&rdo;

&ldo;哦，挺嚴重的口氣，&rdo;她說。&ldo;打算開除我?&rdo;

&ldo;不是，&rdo;他大笑。&ldo;我只是想討論一些事，聽聽你的意見。&rdo;

&ldo;假如我提了意見，你肯改變自己的意思嗎?&rdo;

&ldo;不。&rdo;

04

狄雷尼家的起居室高而寬敝。有壁爐、有書架。樸實、大方、舒適。

狄雷尼的&ldo;寶座&rdo;，是一把高背椅，鑲著墨綠色皮面和銅釘鈕。蒙妮卡的座椅精緻得多，包著花花朵朵的錦緞面。兩張椅子都已陳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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