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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愈來愈厲害。一直到正式出血才會停止。&rdo;

他扮了個臉色，搖一搖頭。

&ldo;我以前說過，卓依，我查不出你有任何生理上的毛病。我希望你聽我的勸，去，呃，找一位精神顧問。&rdo;

&ldo;每個人都要我去找顧問!&rdo;她情急的發作起來。

他銳利的抬起眼。&ldo;每個人?&rdo;

她不願對上他的眼光。&ldo;一個朋友。&rdo;

&ldo;你怎麼說?&rdo;

&ldo;不要。&rdo;

他嘆氣。&ldo;到底這是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可是你不必要吃這種苦頭。我是指，這種痙攣、抽痛。&rdo;

&ldo;其實也沒有多糟。&rdo;

然而，的確是糟。

那晚八點半左右，史奧卡醫生撳撳門柱上的電鈴。鈴聲傳到樓上廚房，提醒他的妻子再過十幾二十分鐘，他就要上樓來吃飯了。

他向護士們道過晚安。脫去白制服。洗過手。披上一件手肘都磨得發亮的舊絨夾克。疲累的關了燈，檢視藥櫃;上了鎖，門窗一一試過。

再慢吞吞地撐著把手爬上樓梯。又再一次的在心裡發誓過兩年就退休。賣掉診所和房子。和貝莎離開紐約。去佛羅裡達買一塊地。他們的許多朋友都早離開了。孩子們結婚的結婚、走的走。他和貝莎應該歇下來。到有陽光的地方去享幾年清福。

他心裡明白，想歸想，事實不可能。

貝莎煮了他最愛吃的洋菇薏仁湯，還有一鍋噴香的紅燒肉。他神思恍惚。斟一杯威士忌蘇打，點上一支雪茄。

&ldo;今天很累?&rdo;太太問他。

&ldo;跟平常差不多。&rdo;

她有心的望著他。

&ldo;那個叫古卓依的女人?&rdo;

他嚇一跳。&ldo;你知道她?&rdo;

&ldo;當然。你告訴過我。&rdo;

&ldo;噢?&rdo;

&ldo;兩次，&rdo;她點著頭說。&ldo;每個月的頭一個星期二。&rdo;

&ldo;嗬嗬，&rdo;他愛憐的注視她。&ldo;怪不得今天有洋菇薏仁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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