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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殺。艾德華，你不覺得你自己報復心太重了嗎?&rdo;

他猛的站起。&ldo;我去倒一杯白蘭地。你要不要?&rdo;

&ldo;好，一小杯。&rdo;

他斟完酒，回座。

&ldo;你為什麼說我報復心重?&rdo;

&ldo;你對這整件事的態度。你想當場逮住這個女人，即使再犧牲一個無辜的生命都在所不惜。如果飯店惡煞是個男的，我不以為你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你只要把他趕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do;

&ldo;什麼話嘛?言下之意，就是我恨女人。&rdo;

&ldo;不對。我的想法恰巧相反。我覺得你心裡還對女人存著一種古老而浪漫的觀念。而這個女人衝破了你那些信仰，你對她便生出了恨意。&rdo;

他喝一口酒。&ldo;胡扯。我過去處理過女性犯罪的案子，有一些也是殺人的兇犯。&rdo;

&ldo;可是沒有一個像古卓依‐‐對不對?那些女罪犯都是為了衝動或者貪慾，萌生殺機。對不對?&rdo;

&ldo;……也許。&rdo;

&ldo;這些是你告訴我的。而你現在碰上了這一名非比尋常的女兇手，她聰明、機警、冷靜，加上毫無動機。這不但粉碎了你以往對女人的觀念，更教你‐‐害怕。&rdo;

他無言。

&ldo;因為一個女人能夠如此，竟令你對女性一無所知起來。怎麼不教你害怕?你現在才發現女人真的和男人一樣&l;能幹&r;。不論是作惡，或是行善。突然間你對女人的看法整個改觀。這份改變對你，無疑是痛苦的歷程。所以終止這一連串的兇殺案，你還嫌不夠，你還要狠狠的報復。&rdo;

&ldo;多謝，大醫生，&rdo;狄雷尼說。&ldo;算你說對一半。只是你認為我對惡煞男女有真的說法錯了。任何人犯罪，就得付出代價，這與性別無關。&rdo;

&ldo;艾德華，你信天主，是嗎?&rdo;

&ldo;我信至高無上的尊者，你愛怎麼稱呼，隨你;他、她、祂都無所謂。&rdo;

&ldo;你大概會稱祂為&l;首席大警察&r;。&rdo;

他大笑。&ldo;好一個&l;首席大警察&r;。好，就是這位首席大警察告訴了我們，行為的準則就叫法律。法律雖然有漏洞，卻依然是目前我們可以遵從的最佳準則。它就像文明與沉淪之間的一堵牆，誰要在這堵牆上打洞，就該受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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