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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希望古尼茲死掉。甚至假想寇馬琳死掉，由她去安慰寇海洛，他將會重新整理對她原來的看法。

她的一生，單靠希冀旁人的死，做著解決她本身難題的方法。現在，看著自己腐壞的身體，竟發覺唯有自己的死，才是根本的解決……

她病了，倦了，而那個又瘦又狠的&ldo;警察&rdo;，卻愈逼愈近。她希望&l;他&r;死掉，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畫像太精確，遲早終會……

或許她該回家鄉，假裝……

思潮反覆，令她不能自己。閉上眼、握緊拳，逐漸地等它平靜，她又能夠集中心志，設計徹底的解決之道。

她撥通了米爾耐。

&ldo;爾耐，&rdo;她說，&ldo;你真愛我嗎?&rdo;

04

七月十一、十二，星期五和星期六。

布洛德一組的人發現，追蹤金手鍊的線索不可行。太多的店、太多的顧客;絕不可能一一查證。

於是，轉而追查紐約市區購取識別手鐲及注射包的阿迪生病患。

布洛德由曼哈頓島著手，以電話簿中的黃皮書為依據，尋找專門供應醫療裝置的藥局地址及名稱。

再詢問一些與警方合作良好的醫生，他們在不觸及法規的範圍下，願意答覆任何問題。

由這些來源，布洛德聚集了一張頗為可觀的名單。按照這份名單，逐一訪查。

大部份的藥劑師都同意協助。少部分則在埃布林納&iddot;布恩小隊長軟硬兼施的手腕下同意合作。合作率達到百分之百。

阿迪生病人的姓名住址到手之後，布洛德的文書人員便剔除所有男性病患，僅留下女性。再依次將市區內的一一分類，市區外也列出一份。

&ldo;你們好像在做帳。等於是會計。&rdo;

&ldo;你說對了。正是一大批會計員。&rdo;

狄雷尼夫婦倆在第三街一家精緻舒適的愛爾蘭餐廳晚餐。

狄雷尼在吃喝之間，向蒙妮卡提及何帕克醫生對阿迪生病所作的批註，以及布洛德他們如何進行探查病患的工作。

&ldo;他說今天可以把名單列妥，&rdo;他說。&ldo;明早我就要去分局，核對名單，去蕪存菁，希望有所收穫。&rdo;

&ldo;如果沒有呢?&rdo;

他聳聳肩。&ldo;再接再厲。總歸會逮住她。&rdo;

&ldo;艾德華，如果查明瞭‐‐那?&rdo;

&ldo;那就要看我們是否有足夠的證據，一舉成擒?提出告訴?&rdo;

&ldo;你們不會，呃‐‐&rdo;

他會心的一笑。

&ldo;帶著槍，對她亂轟一把?不會，我們不會這麼做。這個女人不可能持械拒捕。她也許會很平靜的跟我們走。&rdo;

&ldo;那又如何呢?我是說，逮捕她，提起告訴之後，她又將如何?&rdo;

他為他們倆斟上咖啡。

&ldo;那要看她是否請得到一位精明能幹的律師。他很可能藉精神錯亂來辯解她的殺人動機。連殺六個陌生人，在我看來，太符合精神錯亂的病證。即使判刑，也是從輕發落。&rdo;

&ldo;艾德華!這是為什麼?&rdo;

&ldo;因為她是女人。&rdo;

&ldo;你在說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