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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他神經質的笑著，&ldo;為了提醒你不要忘記，我買了這個……&rdo;

他從西裝口袋摸出一隻精巧的絲絨盒子，開啟來。

&ldo;全世界最小的一粒鑽石，&rdo;他大笑著說。&ldo;可是很美，對不對，卓依?很美?&rdo;

&ldo;真漂亮。&rdo;她望著銀座子上的那粒光華閃爍的石頭。&ldo;真漂亮。&rdo;

&ldo;戴上看看，&rdo;他催促著。&ldo;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也許太大或太小。店員說可以調整，就是換一隻也沒關係。&rdo;

戒指在她骨節嶙嶙的手指上，鬆鬆的掛著。

&ldo;太大了。&rdo;她可惜的說，一面退下戒指，小心的放回盒子裡。

&ldo;可以調整的。卓依，你的手指好細，這裡的黃色斑點是什麼?&rdo;

&ldo;不小心燙傷的，快好了。&rdo;

&ldo;要當心啊，痛不痛?&rdo;

&ldo;不痛，快好了。&rdo;

她把盒子還給他，他不收。

&ldo;你留著，放在你每天都看得見的地方，想著我對你說的話。你會嗎，卓依?&rdo;

&ldo;我不必戒指來提醒我，&rdo;她含笑說。&ldo;噢，爾耐，你真好。這隻戒指好可愛。&rdo;

&ldo;你真的喜嘆?&rdo;

&ldo;這是世上最美最好的戒指，你是世上最美最好的男人。&rdo;

&ldo;親愛的，好好的考慮。記住我有多愛你。我等著你說那一聲&l;好&r;。&rdo;

那一夜，卓依獨自在家，再套上指環。看著這一枚閃亮的圓圈，她感覺已掌握住幸福。

她願意答應史奧卡醫生住院。她願意忍受任何屈辱，只要恢復健康。她願意拋棄所有不必要的丸藥。她願意戒酒，吃有營養的食物。

她要長胖。她要面板光潔柔潤。她要身材苗條有致。

她要結束&ldo;冒險&rdo;，因為她已不再需要。&ldo;飯店惡煞&rdo;將從此銷聲匿跡。再過幾個月，這整件事都將被人遺忘。

她願意嫁給米爾耐。對，寄張喜帖給前任丈夫!她願意等米爾耐事業有成後，再辭職。

他們生活在一起，可以談心，可以輪流下廚，可以一道度假。

他們會親密的做愛，然後相擁而眠。享受做愛的歡愉和樂趣。他們在一起，絕不會有任何醜陋的事。

他們的窩就是避風港，抵得過整個世界的強橫與殘忍。

他們還會有孩子。也許是兩個。他們將攜手共創一個有兒有女、整潔、溫馨的家。

她把戒指放回絨盒，藏入梳妝檯的抽屜裡，傍著那隻&ldo;有什麼不可以?&rdo;的手鐲。她帶著笑意，甜甜的沉入夢鄉。

一切近似可能。

06

七月十五至十八，星期二到星期五。

班丹尼受命日夜監視古卓依。他動用三組人，每一組負責八小時。每一組都包括兩男一女。

大半時間都耽在一輛無標識的警車裡，停駐在東三十九街她的公寓或是麥迪遜路的蘭吉大飯店外面。車子每天換一輛，以防引起嫌犯的注意。

無論古卓依上班、外出、購物或進餐，都有一名便衣跟著，隨時以對講機與駐守的警車連絡。

除了釘人之外，並且取得了電話竊聽許可。靠著屋主的合作，在地下室裝置竊聽錄音機，搭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