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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

&ldo;嗯。&rdo;

他將放大鏡交回護士。十分鐘後，胸部、抹片全部檢查完畢。古卓依穿戴整齊，坐在史醫生的辦公室裡，看著他點雪茄。

他朝空噴一口煙。眼鏡推上頭頂，望著卓依，慢慢搖了搖頭，臉上的垂肉跟著晃。

&ldo;我該對你怎麼辦?&rdo;

她一驚。&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卓依，你近來狠緊張嗎?&rdo;

&ldo;緊張?&rdo;

&ldo;壓力。工作上?私生活：緊張、興奮或者生氣?&rdo;

&ldo;沒有，一樣都沒有。&rdo;

他嘆一聲。做了三十年的醫生，他太瞭解病人喜歡說謊。通常是為了他們害羞、害怕或是面子。有時候，說謊真是一種潛意識裡的自我犧牲欲。

&ldo;好，&rdo;他改了口氣。&ldo;你是不是在節食?&rdo;

&ldo;沒有。&rdo;

&ldo;你比上個月輕了四磅。&rdo;

逭次她真的嚇一跳。&ldo;我不明白……會不會是量錯了，葛護士長‐‐&rdo;

&ldo;胡說，&rdo;史奧卡醫生嚴厲的說。&ldo;葛護士長絕不會看錯。……你的脈搏太快，心跳急速，好像剛剛跑完了百米賽跑。血壓偏高，還算正常，不過是正常範圍裡的最高度數。這一切都是高血壓的初期現象‐‐就因為你本來的毛病出在低血壓，我才覺得奇怪，而你是不是太緊張。&rdo;

&ldo;我不緊張。&rdo;

&ldo;好，我相信你。你還在吃鹽片?&rdo;

&ldo;是的。一天兩片。&rdo;

&ldo;月經前的痙孿現象照舊?&rdo;

她點頭。

&ldo;是好些、一樣，還是更壞?&rdo;

&ldo;差不多一樣。上個月比較厲害。&rdo;

&ldo;這次是‐‐什麼時候?&rdo;

&ldo;過幾天。&rdo;

他咬著雪茄，朝後靠坐，十指搭在大肚皮上。藍眼睛嚴重的審視她。聲音平板的開口說：

&ldo;如果你受壓力、緊張，是造成高血壓的原因。而你的副腎皮質幾乎完全破壞了。所以，你要是處在任何一種緊張的壓力之下，我們就該增加可體松來加以平衡。&rdo;

&ldo;可是我不緊張，沒有壓力!&rdo;

他不理睬她的抗議。

&ldo;同時，要增加鹽分，你的身體才不致萎縮抽乾。你沒有嘔吐的現象吧?&rdo;

&ldo;沒有。&rdo;

&ldo;好，等血、尿液的檢驗報告出來以後，我們就能確定是否就是可體松缺少症。我看見你的面板有輕微的脫色現象。體毛、腋毛的減少也是一種症狀。……&rdo;

&ldo;可是你還不能斷定?&rdo;

&ldo;你是說可體松缺少症?對，還不能斷定。最要緊的是高血壓令我很困擾。可體松缺少症應該血壓降低。目前，我想還是先增加可體松的藥量。你現在服用多少?&rdo;他戴好眼鏡，檢視病歷。&ldo;‐‐一天二十五毫克。對不對?&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