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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看，&rdo;他生氣的指著說。&ldo;皮包骨啊?再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rdo;

他指著她的膝蓋、手肘、指節、乳頭，每處都呈現變色的現象。他再扯她的陰毛。

&ldo;看見沒有?你真的吃藥了?&rdo;

&ldo;是的，每天都吃。&rdo;

他唔一聲，繼續做其餘的各項例行檢查。由於她月事在身，抹片和骨盆兩項免除。

卓依覺得他不似平日那樣溫和，幾乎是粗暴蠻橫地檢查著她的身體，對她的呻吟置若罔聞。

當她面對他坐下時，他略微平靜了些。她看著他迅速的在病歷上做筆記。

終於，他挪了筆，重新點著滅了的雪茄，眼鏡推上頭頂，兩眼望空的說：

&ldo;體重下降。血壓升高。脈搏加速。色素過度。&rdo;

他回下眼光，盯視她。

&ldo;你把自己弄傷了?&rdo;

&ldo;沒有。只是腿上割傷一點。我告訴過‐‐&rdo;

&ldo;你絕食?什麼都不吃?&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一定有情緒上的大壓力，導致生理作用大受影響。&rdo;

她沉默。

&ldo;卓依，&rdo;他的語氣較前軟和，&ldo;我該對你怎麼辦?你來這裡，是希望從我得到忠告和幫助，維護你身心各方面的健康。對不對?你花錢看病，我盡心治療。這個關係很好。可是，你不說實話，教我如何醫病呢?&rdo;

&ldo;我沒有騙你。&rdo;她急切的說。

他舉手製止。&ldo;好，你沒有騙我，我道歉。可是我想明瞭的事情，你都不肯回答，教我從何下手，怎麼瞭解病因呢?&rdo;

&ldo;你的問題我全部回答了。&rdo;

&ldo;沒有，&rdo;他急極的說。&ldo;我想知道的事，你一樣都沒有說過。好，我們別爭，再來一次，平心靜氣的再試一次。你仍舊照處方服可體松?&rdo;

&ldo;是的。&rdo;

&ldo;還有鹽片?&rdo;

&ldo;是的。&rdo;

&ldo;一直想吃鹽嗎?&rdo;

&ldo;不會。&rdo;

&ldo;營養均衡?沒有吃減肥食譜吧?&rdo;

&ldo;沒有。我吃得很好。&rdo;

&ldo;嘔吐?&rdo;

&ldo;沒有。&rdo;

&ldo;反胃?&rdo;

&ldo;沒有。&rdo;

&ldo;虛弱?&rdo;

&ldo;只有在月經期間。&rdo;

&ldo;腹瀉或便秘?&rdo;

&ldo;沒有。&rdo;

&ldo;我壓你肚子的時候，你痛得呻吟。&rdo;

&ldo;你壓得太痛。&rdo;

&ldo;沒有，是你自己在痛。腹部軟嗎?&rdo;

&ldo;我正在經期。&rdo;她抗辯。

&ldo;嗯。你不戴識別手鐲，也不帶注射包?&rdo;

她不答。

&ldo;卓依，&rdo;他柔聲道，&ldo;我希望你住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