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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是一個,&rdo;他壓低了聲音說。
她望著他,搖頭。
&ldo;我不懂,彭先生。&rdo;
&ldo;又一次謀殺。刺殺。這次是在皮耶士大飯店。就像上個月大公園飯店的那件事一樣。你看過那篇報導了吧?&rdo;
她點頭。
&ldo;這個差不多完全一樣,&rdo;他說。&ldo;兇手是同一個。&rdo;
&ldo;真可怕,&rdo;她露出厭惡的表情。
&ldo;好像又是一個&l;山姆之子&r;。&rdo;
她嘆口氣。&ldo;報紙大概有得宣傳了。&rdo;
&ldo;他們目前在努力封鎖。這個訊息對旅館業很不好。不過遲早總會掀出來。&rdo;
&ldo;我也這麼想。&rdo;
&ldo;他們會逮到他的,&rdo;他下了桌子。&ldo;只是時間問題。你今天覺得如何?&rdo;
&ldo;好得多,謝謝你。&rdo;
&ldo;那很好。&rdo;
她瞧著他踉蹌的出了辦公室。
&l;他&r;,彭伊雷方才說的。&ldo;他們會逮到&l;他&r;。&rdo;大家都以為那是個男人;值得欣慰。不過彭伊雷提到報紙的事‐‐那才叫精采。
她查到了《紐約時報》的電話號碼。很容易記的一個號碼。下班回家的路上,利用公用電話撥了過去。
她裝出低沉的男人口音,對時報的接線生說,希望與報社裡的有關人士談談皮耶士大飯店的兇案。線路轉開了。她耐心的候著。
&ldo;社會新聞部,&rdo;一個男人的聲音。&ldo;敝姓賈。&rdo;
&ldo;我要說的是關於昨晚皮耶士大飯店的謀殺案。&rdo;
&ldo;是?&rdo;
&ldo;跟上個月發生在大公園飯店的完全相似。兩件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rdo;
對方停了一兩秒,之後:
&ldo;請問您的大名是‐‐&rdo;
她結束通話,竊笑。
她追憶前一晚,與米爾耐揮手道別後的行動。要確定一切完美無瑕疵。
她再次出門的時候,門房幾乎都不看她。哪裡會記得她換了絲襪和高跟鞋。計程車司機絕不會記得載過一名女客至七十二街與西中央公園路。就算記得,這與皮耶士大飯店的午夜殺手扯得上什麼關係?
&ldo;飛摩&rdo;的女洗手間裡,沒有人瞧見她化妝,戴假髮。她是由旅社的出口離開的;酒保不可能注意這些事。計程車司機載她到離皮耶士大飯店三條街的街口。沒有看她。沒有交談。
&ldo;阿卡達&rdo;酒廊擁擠不堪,那裡有許多女人穿得比她更惹火。塞滿人的電梯裡,另外有一對也在三十層樓下。但是他們有說有笑的朝反方向走。古卓依以為他們不可能去注意她和福瑞。
到了房間裡,她尤其謹慎。他走了以後,(她不用&ldo;死&rdo;這個字,她要說他走了。)她吃驚的發覺,血沾上了她的手肘。
她對著鮮血看了很久。兩隻手,兩截手臂都滴著鮮明的黏液。她抬起手嗅一下。有股味道。不是她的血,但是有味道。
她進浴室去沖洗,用熱水一遍遍的沖洗。擦乾了手,任水嘩嘩的衝去洗面槽裡的血汙。她回臥室穿衣,根本不朝床上望一眼。
接著再回浴室,關了水龍頭。以濕毛巾擦拭開關和門鈕。然後,白色的塑膠卡片便插入了卡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