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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在椅子背上發現兩根黑頭髮?&rdo;

&ldo;對。還有一根在枕頭上。三根都是黑的尼龍絲。&rdo;

&ldo;只有在椅背那兩根，我很感興趣。他們拍了照嗎?&rdo;

&ldo;拍了拍了。拍了幾百張不止。&rdo;

&ldo;是在取下來之前拍的嗎?&rdo;

&ldo;絕對，組長。還帶了量尺測尺寸和位置。&rdo;

&ldo;好極了，&rdo;狄雷尼說。&ldo;現在你照這樣做：把那張顯示頭髮在椅背上原來正確位置的照片拿著。帶個化驗組或是鑑定所裡的人出來。回兇殺現場，找到那張椅子。仔細量一量發現頭髮的定點到坐位的距離。懂嗎?假定頭髮確屬兇手所有，你就從他的頭部一直測量到尾椎的部份。技師應該可以由此推定出兇手的大致身高。當然不可能精確;一個大概而已。總是聊勝於無。&rdo;

對方一陣靜默，然後：

&ldo;真該死!&rdo;布恩爆出一聲吼。&ldo;我怎麼沒有想到?&rdo;

&ldo;一個人不可能面面俱到，&rdo;狄雷尼勸慰他。

&ldo;應該俱到，&rdo;布恩自責不已。&ldo;這本來就是他們出薪水僱我的目的。謝謝你。組長。&rdo;

&ldo;祝你一切順利，小隊長。&rdo;

結束通話電話，他瞧見蒙妮卡驚嘆的瞪著他。

&ldo;真有你的。的確了不起。&rdo;

&ldo;我只是想助他一臂。&rdo;

&ldo;那可不。&rdo;

&ldo;吵醒你，我真是過意不去，&rdo;他說。

&ldo;不見得，&rdo;她說，&ldo;失之東隅，收之……&rdo;

於是她向他構了過去。

第03章

01

古卓依曾看過某位作家寫的一篇自傳。他以前患有精神病，被隔離了好幾年。

他說瘋子以為自己不瘋這個說法不確實。他說瘋子往往都知道自己在發瘋。但是他們一來不能戰勝自己的苦惱，二來不想去戰勝苦惱。因為，他寫道：&ldo;在瘋狂之中有著歡樂和美麗。&rdo;

&ldo;歡樂和美麗&rdo;這句話撼動了她的心;她不時的記著它。瘋狂的歡樂。瘋狂的美麗。

在她從事二度冒險之後的那個下午(她將那些事都稱之為&l;冒險&r;)，彭伊雷走進她的辦公室。瘦腿搭在她的桌子上;她聞到了他的威士忌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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