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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此行必有所圖,只當是她又遇到了煩難事,來尋母親幫忙排解,哪裡知道她卻是包藏禍心,竟然意圖對姐姐不軌。
沈紫言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至親骨肉,卻淡薄的連那陌路人還不如。沈大太太這一招其實不甚高明,甚至十分拙劣,可有的時候,也不見得不管用。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大太太命人偷拿沈紫諾貼身的帕子,不外是想留個一個信物,等到她孃家的侄子來見過母親之後,大太太便會拿著這方帕子來找母親,推說是大姐私相授受,送給她侄子的,母親見了這帕子,縱然是不信,也是百口莫辯,女兒傢俬用之物,到了生人手中,最是說不清楚。更何況沈紫諾臉皮薄,這等事情也不會隨意嚷嚷,到時候正好如了大太太的願了。
想通了這一節,沈紫言反倒鬆了口氣,畢竟猜透了大太太此行的目的,總比懸在那裡不上不下,胡亂擔心來得強。
“不知大伯母覺得姐姐的針線如何?”沈紫言一副天真的模樣,望著大太太,“聽說大伯母昨晚特地差人去大姐那裡取帕子了。”故意咬了咬取帕子三字。
沈紫諾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妹妹的神色,亦不像是玩笑,忍了忍,沒有說話。
沈大太太臉色一僵,怔怔的竟說不出話來。沈紫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蟲寶,“昨晚您身邊的蟲寶去院子裡時,我正在大姐那裡吃西瓜納涼,恰巧見她問大姐身邊的文棋要大姐貼身使用的帕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大伯母如今也見外了,就是想看看姐姐的針線活,大可直接命人問姐姐要,也不必讓丫鬟私下拿了,如此一來,豈不是顯得生分了?”
話音剛落,大太太已經是臉色灰白,眼裡滿是惱怒,回頭狠狠瞪了蟲寶一眼,一回頭見沈夫人滿臉的不解與迷惑,不得不強作歡顏,“讓弟妹見笑了,也是我不該,白天見了紫諾在那裡做針線,一時羨慕,這才做下這等糊塗事。”
沈紫諾也是聰明人,雖不知道沈紫言到底是何意,眼見妹妹與大伯母打擂臺,又哪能不幫腔,笑了笑,說道:“承蒙大伯母不嫌棄,看中了我的帕子,藍衣,你去我房裡,取八條帕子來讓大伯母好生看看,也是我的一番窮心。”藍衣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取了八條繡工極為精美的帕子來,送至大太太面前。
沈紫言望著沈紫諾,狡黠一笑,眨了眨眼。
不多時,便見郭媽媽掀簾而入,“夫人,莫少爺來了。”沈紫諾就拉著沈紫言迴避到了內室。
大太太見著侄兒,一身的敝巾舊服,十分窮窘,自覺面上無光,臉色愈發的不好看。明明之前派人出去透過氣了,讓他好生捯飭捯飭,怎麼還是這副模樣?瞥見沈夫人並未露出輕視之色,才覺舒坦了些。
沈夫人見那莫公子生得腰圓膀闊,面闊口方,一雙眼卻十分靈活,這會說了一句話的工夫,滿屋子都被他掃了一圈,東瞧西瞧,似乎打籮櫃篩面一般,心中不喜,只是面上不好露出來,淡淡的說了幾句話,便端了茶。
誰知那莫公子卻是個極沒眼色的,見這滿屋中之物都耀眼爭光,使人頭暈目眩,又見那些丫鬟都是滿身綾羅,插金帶銀,花容月貌的,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到最後說道:“今兒初次見嬸嬸,也不為別的,只是侄兒的老子娘在家裡,沒個派頭兒,只得奔了您來。”
沈大太太脹得面紅耳赤,面如豬肝,方才在眾人面前才說自己孃家侄子大富,哪裡曉得他沒個心計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待沈夫人接話,喝道:“你爹在家怎麼教你來?打發你做煞事來?我們家可不是那小戶人家,說出這等小家子氣的話來。”說著,使了個眼色。
原是制止莫公子再說下去,哪知他會錯了意,想起這沈大太太許過自己的話,只道這沈大太太極有體面,涎笑道:“怎麼不見沈大妹妹?”沈夫人先時還看在大太太面上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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