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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心神,抬眸望著他。
“你還想裝傻?”皇帝冷笑,額角暴起青筋,“你沒有毒害蕊兒,但殺害了朕未出世的皇嗣,一樣罪不可恕!”
“臣妾沒有。”路映夕輕應,低了眸子,長睫垂蓋下來。她沒有做過,但卻是她父皇所為,也與她親手無異了。
“沒有?好!朕就聽聽你如何狡辯!”皇帝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臉,冷厲地望入她的眼底,“說!讓朕再次你善辯的口才!”
“皇上既巳認定,臣妾說什麼也都無用。”路映夕微皺著眉心,下顎被他捏得生疼。
“枉朕還為你苦思明日脫罪之法!你根本就不配朕為你花一分一毫的心思!”皇帝五指收緊,毫不留情地掐得兩頰透出指痕紅印。
路映夕眉頭越皺越緊,連牙關都發疼,不禁惱怒,抬手使力揮開他的手臂。
皇帝鬆開她,瞳眸土迸出花,竟似要將她焚燒般的猛烈。
路映夕退後一步,直直望著他,清聲說道,“妾紀對沒有對賀貴妃下過手,但賀貴妃是否對小帝姬下手,卻是不淮猜測,皇上不去向賀貴妃問罪,獨獨質疑臣妾,這是何道理?
皇帝森冷地盯牢她,胸膛輕微起伏,似有許多怒氣囤積於內難以紓出。蕊兒之死,他自是要徹查到底。但是,他也不會輕饒她!
“當初賀貴妃失去胎兒之時,皇上可有懷疑過臣妾?”路映夕扯了扯菱唇,自嘲道:“那時皇上就巳有懷疑,為何當時不追究?臣妾明日訧將被嚴審,皇上偏於今日雪上加霜,可是想要臣妾的性命?”
皇帝面部繃得極緊,眸光陰暗變幻,緩緩揚起一手,頓在半空。
路映夕凝望他一眼,閉上了雙目。
皇帝的手掌凌空攥緊,硬生生抑制住瀕臨爆發的怒氣。當時與現在怎麼相同?那時他並不在乎她是怎樣的女人,即使她毒如蛇蠍,即使她非完壁之身,他也僅是憤怒,從未覺得痛心。
“皇上。”她平靜地凝視他,語聲沉靜,“臣妾確實起過那樣的念頭,但並沒有真的下手。稚子無辜,臣妾做不到。”她說得極為真誠,近乎袒露心扉,“皇上與臣妾之問,信任感稀薄,究竟根本便是身份立場的不同。不到最後時刻,臣妾都不會做有損皇朝利益的事。其實皇上與臣妾的心態應該也是相差無幾。那麼又何苦不斷互相質疑猜忌,徒添心累。”
皇帝沉默,目光冷寂了下來,彷彿被她當頭澆下一壺冷水,熄滅了熊熊怒火,只餘冰冷無溫的灰燼。
過了許久,他才冷淡啟口:“傷害朕子嗣之人,朕都不會輕饒。”
他的掌心拂過她白晢的臉頰,不輕不重,似摑似撫。
“皇上打算怎麼做?”路映夕心中無懼.舉眸凝睇著他。
“朕巳經安排好,明日你會無罪脫身。”皇帝半眯狹眸,寒芒閃耀。
“然後呢?”路映夕再問。她很清楚,他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然後?”皇帝突然迫近,鼻尖碰觸上她的瓊鼻,聲線低沉而攝人1,“朕借用你一句話──蹂躪至死!”
路映夕一顫,連連後退兩步,直至後腰抵上桌角,那四字………
“怕?”皇帝勾起薄唇,神情邪惡且陰沉,“膽大包天的路映夕怎會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寫?
路映夕怔然,他是否受了喪女打擊而瘋魔了?此刻的他看起來陰邪之氣甚重。
皇帝壓下身子,灼灼盯視她,口中話語清晰而冷酷:“路映夕,給朕聽清楚。明日事了之後,你就乖乖待在這寢居里,不準踏出寢門一步,否則朕打斷你的腿,你大可試試朕舍不捨得下手。”
路映夕低著桌沿往後仰,皺眉道:“皇上要軟禁臣妾?”
皇帝頎長的身軀壓得更低,直迫得她幾乎站不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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