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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說,“他最近稱了昭昭的保鏢,每天上學都負責押送她。也不知道那個倒黴孩子家裡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我不喜歡她。”雪碧像是在和誰賭氣,“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到底還要住多久啊?”
餐桌上的座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了,雪碧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螢幕,“是小弟弟的爸爸,你先接起來,我去叫一下姑姑好了。”
熱帶植物的聲音真是久違了,“是你啊南音,最近好嗎?好久沒聯絡了。”
“挺好的。”我有點尷尬——自從我們倆合謀偷了東西以後,我哪裡還好意思跟他聯絡呢?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我是個沒用的傢伙,我做不到拒絕別人,尤其是這個人特別認真地拜託我一件事情,並且搬出來大媽告訴我這件事是沒錯的——我就,我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不”了,不對,我坦率一點的好,我是不敢說“不”。啊呀算了吧,我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我允許自己暫時不要面對它,總可以吧?
姐姐從屋子裡出來,面無表情地把電話從我手裡奪過去了,然後拿著它重新走回了房間裡。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我喝雪碧面面相覷:不容易,他們居然沒有吵架。
這個時候及誒及誒咬牙切齒地說:“好吧,兩週,就兩週,我不管我也沒時間,你不要再和我評價了我只能帶他兩週,因為我要去一下外地近咖啡豆,現在家裡多了南音的外婆,三嬸也不可能再幫人很忙了——所以,兩者可以,然後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吧……”
我喝雪碧手握著手,互相搖晃對著對方尖叫了起來。我們聽明白了臺詞,親愛的小外星人鄭成功要回來了,雖然只有兩週,也是好的。可是姐姐的聲音終於蓋過了我們的。她晚節不保地對著電話憤怒地尖叫道:“方靜輝你無恥!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要是過了兩週你還是不來接他我要你好看。”
不是說母愛是偉大的嗎?
我不可能忘記那個四月的下午。準確地說,是四月初。那幾天,幸運的是,龍城沒有沙塵暴。北方的春天晴好起來就好得不得了,呼吸間,都是一種遼闊的迷醉。我有的時候告訴別人我最喜歡秋天,有時候我最熱愛的季節是冬天——但那其實都是心血來潮,想要顯示自己與眾不同,在我心裡,春天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它就像是一個爛大街並沒靈魂的偶像明星那樣,讓我心花怒放卻又不好意思承認我是那麼喜歡它。
那天,為了表達我對春天這個季節的歉疚,我決定逃課半天去姐姐店裡玩。
姐姐有些懶散地靠在吧檯後面,“晚上跟我去吃飯好不好?”
“好啊。”我同樣懶散地盯著她的臉,“你的妝越化越好了。可是,眼妝會不會有點重啊,大白天的……”
“再重的眼妝,隨它自己在那裡暈著暈著……就自然了。”她似乎懶得用力氣講話,“不過我告訴你,畫完了下眼線再上一點散粉,會維持得就一點。”
“不懂。”我把下巴放在冰冷的桌面上,看著她,“姐,你幹嗎要我去跟你吃飯,你不是應該邀請陳醫生麼?”
“孃的,做做好事,別再提他了,根本沒戲的事情。”她啐了一口,“你肯定不記得,後天是我生日。”
“啊呀對了,明天是清明節。”他嘲諷的笑笑,“今天客人少,就今天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有點想過生日了。”
“只有我們倆嗎?加上雪碧嗎?”我試探問她。
“你還想要叫上別人,也可以啊。”她不動聲色。
“懂了。”我故意用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口吻,“那我叫冷杉學長。”
“小蹄子。”他的笑容裡有種難得的溫柔。
後來我們去了學院路上一家新開的湘菜館,姐姐,雪碧,還有我——我自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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