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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較簡單,讀者也比較多,而且很容易流行,甚至大紅大紫。
最近讀書,學歷教育的那種,授課到現代文學作品選,老師講的,無非是要記住每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比如說《阿Q正傳》,分析了各種表現手法之後,非要說魯迅對阿Q是持批評態度的,是對精神勝利法持批評態度的,可是對於一個弱者,我認為精神勝利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尋求一點安慰,又何嘗不好?倘若如此分析,我們凡是遇到不平事,都要奮起抗掙,這不是顯然和我們“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相反了嗎?
更為荒唐的是唐宋的作家們在青樓為妓女們寫的歌詞(我們現在說的歌詞)也被加上了愛國主義思想:如果是寫山水的,就說是熱愛祖國大好河山;如果說是寫生活的,就說是熱愛生活熱愛人民……其實,作家們當時只不過是討好一下妓女們的歡心罷了。比如柳永的“雨霖霖”,其實就是在嫖宿之後送妓女的詞,你說他當時能又多高尚的思想境界?
其實;古人寫作;即為習作;練習之用;身體力行;總是最好的。李白寫“贈汪倫”成為當時最流行的歌曲,和現在的流行歌曲一樣,不需要表達什麼偉大的思想;現代的暢銷書,又有幾部是高大的呢?陝西賈家的“廢都”,張家的“豐乳肥臀”,你能說作家寫作的目的就是要表現社會主義新農村?
寫文章是幹什麼的,其實就是供人們娛樂的。“讀書就是一種娛樂”,培根說。如何讓自己的作品充滿矛盾衝突,情節如何滿足讀者的需要,這可能是作者考慮的第一要素;而不是首先想到的是我要塑造一個為共產主義理想奮鬥的形象來歌頌共產主義的美好,或者我要批判某一種社會現象而塑造一個猥褻小人。
我寫東西,都是沒有主題的,想到什麼寫到什麼。只有這種“無主題寫作”才能讓我體會到寫作的樂趣,如果非要給一個主題,無異於命題作文,猶如吃了蒼蠅般難受,況且我現在又不需要中舉,何苦折磨自己。
由是想,那些御用文人們為什麼寫文章,寫的都是些“無用的廢話”的原因了,其實他們寫作,比我們痛苦。在此,向他們表示深切的同情!!
同時,我也為我自己感到慶幸,因為我能自由地寫作。 。。
談理想
假如你是一個80歲的老人,假如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自己的理想,特別是帶有崇高的革命精神的那種,即便不把精神病院的保安召來,也會讓眾人少掉幾顆大牙來。但假如你是一個三五歲的孩童,無論你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談什麼樣的理想,總會讓人豎大拇指讓人敬佩萬分。
理想大抵是屬於小孩的專署,大人應該諱疾忌醫的,即便胸懷遠大,也要韜光養晦,不能說出來。要說,也只能說“我的理想就是為共產主義奉獻自己的畢生精力”,決計不能具體到“我的目標是當處長、局長、市長省長”。
理想也是變化的,小時侯,我們的理想是當“愛迪生”,上了初中就會說要當“像孔繁森一樣的好乾部”,上了高中說要“掙錢”,上了大學,就不能再說了,乾脆直接鑽到錢眼裡面去——首先學會用錢——不會用錢的人也不會找錢——現在最流行的話。看看,我們的理想之路就是由空想到具體,再由具體到實踐,到此為止,斷然不可再由實踐到想象了,即便有,也不能表露,否則你的“勃勃野心”將會成為別人攻擊的物件。
其實有野心有什麼不好。“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法國人這樣說;“我就要當總統”,美國人這樣說。可在中國,理想等於野心,野心則等於反骨,你不隱諱就只有死路一條。最好就是不要談什麼理想,更不能仰頭對天說什麼“燕雀焉知鴻鵠之志”。把尾巴夾起來,像狗一樣的生存著,待到某日,跳起雙腳咬人才是最厲害的。
理想還等於空想,空想就等於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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