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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情來玩這個。偌大一個陶藝室裡,只有陶樂平和旁邊站著的一個青年。
陶樂平玉雕似得小手認認真真的搓泥巴,他旁邊站著那個青年彎著腰耐心的抓著他的手拉坯。不過這個人似乎也沒玩過這東西,機器中央的泥巴歪歪趔趔的,完全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一大一小一籌莫展的時候,對面出現了另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扶著中間的那坨泥巴一點一點的把形狀給正了回去,總算是出現了一點陶碗的雛形。
抿著小嘴一臉嚴肅的陶樂平小朋友立馬抬頭,眼神亮晶晶的,“謝叔叔,我就知道是你!”
謝安生專心致志的捏泥巴,聞言,嗯了一聲,“是呀,除了你謝叔叔,還有誰能把泥巴捏的這麼有藝術感。”
陶樂平小朋友撇了撇嘴,“謝叔叔真自戀!”說著,小泥手點了點謝安生的鼻子,頓時,一坨泥巴就滑稽的黏在了謝美人的鼻尖上。
“喲,還知道‘自戀’了,真棒!”完全不在意小孩子這點調皮,謝安生笑眯眯的誇獎了一句陶樂平。
瞥到含笑站在一邊的青年,謝安生微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陶樂平小朋友,下次你馮叔叔來看你,就別纏著人家玩泥巴了。”
“為什麼啊?”陶樂平大眼睛不解的看著謝安生。
謝安生笑了笑,“你馮叔叔從小到大藝術課就沒及格過,可別把你也給帶歪了。”
“謝、謝哥!”站在一邊的馮遠老臉一紅。
謝安生撲哧一笑,“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什麼好謝我的?哼,別見到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我又沒揍過你!”
你那時候揍我還揍得少了?提到這件事,馮遠就一臉怨念。
馮遠在以前還是謝安生的小弟,逃課喝酒打人,只要有謝安生的地方,就一定有馮小弟。不過有一次兩個人玩大了,直接把一個小混混捅成了重傷昏迷。雖說最後人救回來了,雙方家庭還是賠了好大一筆錢才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然後馮遠的老子就帶著全家出了國,斷了馮遠和謝安生的聯絡,最近才回來。
不過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那天晚上謝安生拿著刀子捅人那股狠勁仍然清晰的留在了他的腦海裡,讓他對著謝安生有種本能的畏懼。
馮遠瞅著謝安生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謝哥,我聽說你又回去跟著趙安去混了?”
謝安生頓了頓,把成品從機器上拿了下來,圓圓的一個泥碗,還真帶點質樸的藝術感。他從旁邊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紙把手上和鼻子上的泥巴擦了擦,才開口:“也不算吧,他拉線讓我給別人做保鏢。”
馮遠急道:“保鏢?那多危險啊!”
“這有什麼?當初我們和七中那群王八蛋打群架的時候,你謝哥我背上被砍了這麼大一個口子,”謝安生說著,還拿手比了比,“縫了十幾針,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
“那又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安現在混黑道,他們有槍的!”
謝安生沒說話了,把手裡的泥巴紙團成一個球,做出一個投籃的動作,正中垃圾桶。
“你吃過飯了沒?”語氣雲淡風輕的,好像剛才兩個人之間根本沒存在過什麼對話似得。
馮遠知道,謝安生這是已經決定了,他再勸也只能讓對方翻臉。只要順坡下驢,沒好氣的開口:“都一點多了,肯定吃過了啊!”
謝安生也不在意他的語氣,笑眯眯的開口:“可是我沒吃誒。”
說著,還可憐兮兮的摸了摸肚子。
馮遠盯著他看了一會,敗下陣來,“你要吃什麼?”
“我不挑,管飽的就行。”
接著他又低頭問了一聲陶樂平:“樂平呢?”
陶樂平抬起頭,笑眯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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