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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溫亭晚風輕雲淡地問:「張良媛昨夜侍寢了?」
孫蓉只當溫亭晚強忍著難過。
「娘娘多慮了,太子殿下哪是會輕易被美色所誘之人,殿下勃然大怒,令張良媛在亭中站了三個時辰,凍了個夠嗆,聽說最後是讓太監半扛著回去的。」
她沒忍住幸災樂禍的笑,抬眼一瞧,溫亭晚旁若無人地剪著花枝,並沒有同她一起嘲笑張慧玉的意思,遂尷尬地收起笑顏,忽又將話鋒一轉。
「何況太子殿下昨日來了娘娘這裡,又怎會召張良媛侍寢呢。」
溫亭晚無聲地勾了勾唇。
敢情還在這兒等著呢。
東宮說小不小,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攏共三位妃嬪,這太子的動向必然時時被關注著。
這不,太子才來了一回,就有人迫不及待來探虛實了。
「太子殿下昨夜確實是有事來了本宮這裡,但並未久留,至於太子殿下之後去了哪裡,本宮便不得而知了。」
溫亭晚倒不介意同她實話實說。
「張良媛的事,本宮自會處理。孫良娣還有什麼要說的?」
孫蓉既給張慧玉上了眼藥,又從溫亭晚口中套得了想要的答案,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順著這張「逐客令」,笑著福身退下了。
見人走遠,習語忍不住道:「主子,您真要懲戒張良媛啊?」
孫良娣和張良媛的那些破事,她家主子不是向來視而不見的嘛。
「我為何要懲戒張良媛?」溫亭晚得意地將打理好的十八學士擺給習語瞧,「張良媛經昨日那遭,想必風寒入體,病得不輕,待會兒你去庫房尋些上好的藥材,叫上太醫,給張良媛瞧病去吧。」
習語不解:「這!可是主子,您剛剛不是答應孫良娣……」
「我答應了嗎?」溫亭晚茫然地挑眉,「我只說要處理,可沒說要懲戒啊。既然是東宮的妃嬪,爭寵自然是分內之事,張良媛這手段雖過了些,但也無可厚非。」
她嗅了嗅開得正好的茶梅,「對了,你將藥材送去時,且說上幾句寬慰的話,順帶著將孫良娣來這兒的事,有意無意地說給她聽聽。」
習語頓時意會過來。
「主子,從前您都是不管的,怎的突然?」
張慧玉和孫蓉雖時常暗自較勁,可她們都是皇后的人,溫亭晚一向不願牽扯,唯恐不小心被皇后抓了錯處,在太子面前告她的狀。
溫亭晚瞧著飽滿馥郁,艷麗嬌俏的花朵,回頭沖習語粲然一笑。
「也沒什麼,想起半年來這兩人對我多有不敬,突然就小氣了。」
溫亭晚那雙瀲灩的眸子中流動著光彩,讓習語看愣了神,心中卻歡喜。
真好,她家主子這陣子似乎越來越愛笑了。
午間在榻上眯了半晌,溫亭晚待得煩悶,便想著去御花園閒走一番,還未賞上什麼景,春雨驟起,打了個措手不及。
溫亭晚倒也沒哀怨,隨遇而安,在亭中靜賞雨中之景也不失為一番樂趣。
候了一炷香的工夫,雨勢不止,反淅淅瀝瀝落得愈發急了。
「五公主,前邊有個亭子,不如去那處避避吧。」
細碎急促的腳步聲近了,雨幕中依稀出現兩個身影。
宮女打扮的女子高舉手臂,用寬大的袖子為另一人擋雨,踏進亭子後,兩人一抬頭,都愣了神,似乎才發現亭中有人。
「見過太子妃。」
那宮女反應快,低身沖溫亭晚行了一禮,她身側不過十二三的小姑娘卻是怯怯地望著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不是遠遠聽見那宮女喚「五公主」,溫亭晚也認不出來景姝來。
雖貴為五公主,因著母親酈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