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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之間的距離加大,溫亭晚加快步伐想趕上去,不料被腳下繁冗的衣裙一絆,向前一個踉蹌。景詹聽見動靜忙回身去扶她,還未碰到溫亭晚的手,已有人搶先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都已嫁人了,還這麼冒冒失失的,你若在這平地裡摔了,我可真嫌你丟人了。」
乍一聽見這低沉熟悉的聲兒,溫亭晚身子一僵,抬眸時,眼圈已忍不住泛紅。
眼前的男人長身玉立,挺拔俊朗,眉眼與溫亭晚有五分像。
溫亭晚從頭到腳細細將他看了個遍,溫亭澤似乎比從前更高了,原本白皙的面板也曬成了古銅色,教風沙吹得粗糲不已,倒是更顯出一股男子氣。
「怎麼,才一年不見,便不認識我了?」
望著溫亭澤與以往一般略帶痞氣的笑,溫亭晚心中萬般情緒翻湧,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禮儀體面統統不顧了,眼淚帶著思念委屈抱怨,一股腦兒傾瀉而下。
她跳著撲進溫亭澤的懷中,將頭深深埋在他的頸間,像個孩子一般嬌聲喚他。
「哥哥,晚兒好想你」
站在景詹左後方的高裕清晰地看見,那一瞬間,太子的臉黑了!
第16章 情感交換中16 眾人目瞪口呆,面面相……
溫亭澤寵溺地摸了摸溫亭晚的頭,便極有分寸地將她拉了開來。溫亭晚這一聲動靜不小,引得無數參宴的群臣百官紛紛側目。
「晚兒,你可是太子妃了,哭成這般也不怕旁人詬病,說你失儀。」溫亭澤笑著在溫亭晚眉心點了點。
溫亭晚漸漸止了哭,嘟著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習語遞來的帕子,背過臉去整理儀容。
「臣溫亭澤見過太子殿下。」溫亭澤三兩步跨到景詹面前行禮,「晚兒被臣寵壞了,性子頑皮,不知分寸,讓太子殿下看笑話了。」
「溫都尉免禮。」景詹笑容淺淡,「孤知道太子妃與溫都尉感情甚篤,情難自禁也是人之常情。」
溫亭晚擦了眼淚,回身還想同溫亭澤說些什麼,領著溫亭澤的小太監便開始急切地催促起來。
「溫都尉,殿下已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
終究是陛下召見比較要緊,溫亭澤沖溫亭晚點了點頭,又向景詹道了一聲,便匆匆隨小太監趕往御書房。
溫亭晚站在原地,留戀地望著溫亭澤的背影。
晚宴過後,眾賓便要散去,不能在宮中多做停留,只怕今夜很難再與兄長說上話了。
她失落地垂下眼瞼,突覺左手溫熱,被一隻大掌包裹,她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被握得更緊了。
看到她投來疑惑的目光,景詹輕咳了一聲,義正辭嚴道:「太子妃若再摔上一跤恐怕不好。更何況,你也不想溫都尉看見孤和太子妃不睦吧。」
聽聞此話,溫亭晚怔忪了一瞬,不再反抗,「多謝殿下了。」
步入正殿,殿中三三兩兩已有群臣落座,交談甚歡,見太子溫柔地挾著太子妃前來,忽得噤了聲,無一不瞠目結舌,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太子不喜太子妃的事眾所周知。
往日的宴會之上,太子與太子妃進殿,從來是太子在前頭走,太子妃落在後頭跟得吃力。兩人並肩在席上落座後,太子妃總是深情款款又小心翼翼地去看太子,太子往往面色清冷,裝作視而不見,全程不置一言。
然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太子牽著太子妃的手,為了配合太子妃的步子,走得極為緩慢。兩側不斷有大臣上前行禮,太子妃赧然,想要把手鬆開,太子卻面色如常,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落座後,太子還貼心地將太子妃整理拖在身後的衣裙,倒是太子妃的神情頗有些疏離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