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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想必,她這一身不算隆重,卻又不失了儀態。
溫亭晚眉目舒展,面上端著柔和大方的笑,竟叫原本等著看熱鬧的眾人一瞬間愣了神,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太子妃原本生得有那麼好看嗎?
溫亭晚低身向太后施了一禮,「孫媳見過皇祖母。」
太后面容端肅,上下打量了溫亭晚一眼。
皇帝為太子定下太子妃時,外間傳聞沸沸揚揚,都說溫亭晚不擇手段。太后不明虛實,也派人去打聽過,溫亭晚確實在向皇帝獻畫後才被定為太子妃的。
後宮不得干政,太后雖也旁敲側擊問過皇帝幾次,可每次都被皇帝繞開話題避而不談,難免有些此地無銀的意味。
再加上大婚後,溫亭晚整日痴纏太子,惹出不少笑話,太后就對溫亭晚越發沒了好感,即便是這樣的家宴也並不願意叫上她。
「太子妃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太后的語氣淡淡的,顯然是不歡迎溫亭晚。
殿中十餘雙眼睛都投在溫亭晚身上,等著聽她如何編一個合理的藉口。
那些對溫亭晚不友好的眼神景詹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掩在袖中的手微曲,思忖著是否要為她解圍。
卻見溫亭晚微微抬眼,視線快速略過他,在眾人間逡巡了一遍,最後衝著一個方向笑了笑。
收回目光後,她恭敬地答:「孫媳今日來,是來為五皇妹送紙鳶的。」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又倏地往景姝身上投去,景姝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她也以為溫亭晚是為著太子而來,還自個兒糾結著若溫亭晚問起紙鳶的事,她該如何作答。
卻不想溫亭晚竟是為她而來。
「五皇妹的婢女方才尋上孫媳,說是五皇妹原本備著今日用的紙鳶在經過御花園時,不甚落於水中,毀了。」溫亭晚解釋道,「五皇妹的紙鳶是與孫媳一同做的,孫媳留下了幾隻,聽聞筵席後就要放紙鳶,便緊趕慢緊地給五皇妹送來了。」
溫亭晚一示意,候在外頭的習語與錦繡便各捧了兩隻紙鳶進來。
景婧和景嬈乍一看見那幾隻紙鳶,都不由得瞪大了眼,原以為景姝原先的那隻紙鳶夠精美了,沒曾想眼前這些個無一遜色於被毀掉的紙鳶。
「早不掉晚不掉的,偏生今日掉進了水中,未免太巧了一些吧?」四公主景嬈在一旁陰陽怪氣。
坐在上首的太后微微側首,沒有說話。
溫亭晚一雙笑眸盯著景嬈:「是啊,我也覺得巧。也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惱人的風,將五皇妹的紙鳶就這麼毀了。」
景嬈被盯著渾身發毛,一股子怒火騰升起來,總覺得溫亭晚這話是在指桑罵槐。
三公主景婧忙在一旁幫腔:「這紙鳶也不是五皇妹自己畫的,怎麼著也不算是她的吧。」
「可我怎麼記得,三皇妹和四皇妹也延請了宮中的畫師,莫非是畫師教著畫的?」溫亭晚不疾不徐道,「我與五皇妹一同畫的紙鳶,不管是壞的那隻,還是如今這些,她都幫了不少忙,既是幫了,便算是她的。」
四公主景嬈本就想借著這次家宴好好出一把風頭,怎能讓景姝橫空做了這攔路虎。
她頗有些氣急敗壞:「皇嫂真能說笑,先前那蝴蝶紙鳶簡單,說是五皇妹畫的也就罷了,現下這些孔雀、雄鷹紙鳶繁複,顯然不是五皇妹能畫得出的。」
景嬈這話乍一出口,三公主景婧就察覺到不對,可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
溫亭晚微微挑眉:「哦?那紙鳶都已毀了,四皇妹是如何得知那是蝴蝶模樣的,難不成之前見過?」
「我」景姝面色一白,這才發現漏了餡。
見四公主這模樣,不僅是太后,這殿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