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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不得林漳露出這種眼神,孤零零的,好似天地間只餘下他一人,舉目無親,煢煢孑立。
呼嚕呼嚕林漳的後腦勺,閻忱用自己溫熱的臉蹭了蹭他被夜風吹涼的面頰,「乖乖,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出氣。」
他剛睡醒,身上很是溫暖,面板有點燙人,沒一會兒就把林漳捂熱,哄小孩兒似的語氣,說著幼稚的話,喚著林漳的乳名,在外雷厲風行的林總倏然心軟得一塌糊塗,將臉埋進閻忱的脖頸間,沒有說話。
好半晌後,他才悶悶地開口:「怎麼把傢俱換回來了?」
閻忱垂首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不喜歡。」
林漳頓時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對不起冤枉你了,我看到聊天記錄了。」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不願意,不高興就要告訴我,也是我沒和你商量清楚。」林漳走後,閻忱仔細思索了一會兒。
無怪林漳生氣,縱然他不記得,不想承認,也不願意接受,自己以後會變成一個渣男這件事,但這八年對林漳來說意義非凡,他因為拈酸吃醋,因為嫉妒,將家裡的東西換掉,實在是一種自私自利的行為,那一瞬他忽然意識到這樣的自己,最後走偏,似乎也有跡可循。
「我把家裡的傢俱都換了回來,那新換的洗漱用品可不可以不換回去呀?」閻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這樣的閻忱有點可愛,林漳不禁想要摸兩下他的腦袋,「可以,不過你為什麼要換掉家裡的東西?」
「買買買不是人之常情嗎?」閻忱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吃醋,他怕林漳認為他是個小氣的男人 。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林漳總覺得閻忱在隱瞞什麼。
見林漳還想追問,閻忱忽然說:「對了,今天有個節目組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的節目最近要開始錄製了,來和我敲定一下時間。」
閻忱拿出一疊合同,「我看了一下,好像是去年我生日簽的。」
完全將這件事遺忘的林漳,在看清楚這檔綜藝節目的名字後,記憶復甦,晴天霹靂。
「《佳偶天成》這檔綜藝是讓我們去秀恩愛的嗎?現在的觀眾居然喜歡吃狗糧啊。」閻忱兩眼放光。
這個綜藝一共會請四組嘉賓,第一季是兩對情侶,兩對夫妻,第二季的嘉賓還不確定,不過它的導演是閻忱的學長,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閻忱,畢竟誰都知道閻導把家裡那位藏得緊,沒想到閻忱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林漳記起去年閻忱生日,兩人完事後,他在閻忱的軟磨硬泡下答應參加,閻忱直接從床頭櫃裡拿出合同,生怕他反悔似的讓他簽字。
他和閻忱一直沒有公開,其實並非閻忱不願意,而是林漳不願意,眼看兩人結婚已經快七年,再加上閻忱選的時間點太好,林漳心頭一軟,便答應下來,只可惜他們倆次年就離婚了。
這個合同現在對林漳來說是一個燙手山芋,且不說讓他們兩個已經離婚的人去秀恩愛是在欺騙大眾,單是閻忱這個不知道何時會恢復記憶的腦子就是個定時炸-彈。
他是對閻忱餘情未了,但閻忱呢,他那麼想和自己離婚,要是突然恢復記憶,知道他們倆在親密無間的秀恩愛,說不定會厭惡他。
他抗拒不了閻忱,理智告訴林漳,他不能再陷下去了。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個綜藝絕對不能參加。
「抱歉,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出差,有個專案必須我親自去盯,解約的事情,我會讓秘書去談,你不必擔心。」林漳從閻忱懷中抽離,拉開一段距離。
閻忱的眸子立即暗淡下來,「就……不能讓別人去嗎?你怎麼那麼忙啊,身體吃得消嗎?我爸也真是的,把你當機器人使嗎。」
他想幫忙,可他又實在對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