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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哆嗦嗦地把血擦了擦,拿了藥往傷口上倒,卻怎麼也倒不出來,他急了,“你在幹什麼?快呀!”血順著他的肩膀流下來了,床單紅了。
我咬了咬牙,再倒。手顫抖著還是倒不出來。楊騁風急了,抓著我的手,使勁兒往下傾——黃黃的藥粉灑在了不斷冒血的傷口上。
“這……不行,止不住啊。”我哆嗦著想鬆手,他卻拉著我不放,“囉唆什麼,快點兒,倒上去!”
我閉上眼睛,豎起瓶子一倒,就聽他說:“好了,快撕塊布給我包上。”
我扔下瓶子,撕了塊布想給他包紮,可一看到那個洞,就心裡發麻,又下不了手了。
“真是個囉唆的女人,你倒是包啊!”他把我的手往下摁,我驚叫一聲。
他咧嘴,“叫什麼叫!”沒好氣的,“被捅的又不是你,疼的也不是你——還不是你捅的!”
我顧不上和他鬥嘴,蹲在床上,左手輕輕地按在傷口上,右手又去尋了塊更大的布,覆在上面。
“好了。”雖然包得不像樣子,但好歹看不見驚人的血了。我正要鬆手,“啪——”他結結實實地給了我一耳光。
“你幹什麼!”我捂著臉,左臉火辣辣的。
“少爺我是什麼人,是你捅得的?不教訓教訓你,下次你不知幾斤幾兩!”
我恨恨地看著他,他卻又抓住我,往懷裡一拉,我渾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二姑少爺請自重!”若不是顧慮到他的傷,我直接用胳膊肘搗他。
“你真是不知死活。”他憤恨地說,“咬人的母大蟲!你敢捅我,不想活了!”
我不說話,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怎麼就不信我?都和你說了,聽荷不是我害的,我也不想讓她死,你瞧你那吃人的樣兒!該請的郎中我也請了,郎中說無力迴天,難不成要我為她抵命?你也講點兒理。”
我冷冷地說:“二姑少爺去看過聽荷幾回?”
他一愣,含糊地說:“看過幾回……看不看的,她不都得死麼?”
“那二姑少爺如果有這一天,是不是也不必有人去看?”
“這……,我自是和她不同,我堂堂一個少爺,她才是個什麼?”
“丫鬟怎麼了?丫鬟就不是人?我也是丫鬟,二姑少爺快放手!” 我氣得狠命地拉開他的胳膊,他卻越箍越緊,裸著的上身和我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服。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有話你說,鬧什麼鬧!”
聽荷還是希望楊聘風去看看她吧,唉。“二姑少爺是這麼對人的?二姑少爺想沒想過,她是希望你去看她兩眼的?她對你有情有意,她希望你去看她兩眼,尤其是這個時候。”我揩揩眼睛。
他歪著頭看看我,“哭了?這麼上心?”
我擦了淚,“二姑少爺還是去看看吧,看一眼少一眼,也給她個好念想。”
“好什麼念想?要入土的人念著我幹什麼?你也別去了,不吉利。”
“二姑少爺你——”
他打斷我,“嘿,君木頭還真是放心,居然肯讓你來,我倒小瞧了他。也是,你這種善良糊塗蟲,明知是送死,也要來看你的好妹妹最後一眼。”他語氣中帶著嘲諷,“好吧,既然君木頭送你來了,就別走了,留在這兒。”他的臉湊過來,貼著我的耳朵,“你跟了我吧?”
我一愣,扭頭看見他眼睛裡有笑意,不遠處的某間屋子裡就躺著將死的聽荷。他想和我調情?我覺得很噁心。
我冷冷地說:“謝二姑少爺,請你多去看看聽荷吧,她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
“又提那倒黴的女子。”楊騁風的臉色陰沉下來,“她要死,我也沒辦法,你能不能別老提她?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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