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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魚乾笑一聲:「嗨,這不是想著約你和小包子一起去嘛,他一上午都同我在一起,我離得他近,自然就先和他說了。」
魏華年點了點頭:「哦,是這樣。」
周錦魚走近了魏華年,來到門口與她平視,笑道:「自然是這樣啊,我若是不先問咱們小包子的意思,就算您同意了,他不同意,咱們也去不成吶?您說是嘛?」
魏華年眉頭鬆了松:「是。」
「那就對嘍,所以,小包子娘這是答應我了?」周錦魚笑著問道:「若是你答應了,明日我便派管家備好馬車,咱們一塊外出,小包子的學業不用怕耽擱,我在路上教他念書。」
魏華年道:「可以。」
周錦魚立刻眯著眼笑道:「得嘞!」
她回頭看向小包子,只見小包子已經把筆下的地形圖畫完了,在那張狹窄的宣紙上,有叢林峭壁,亂石嶙峋,寥寥數筆便溝壑萬千,把當時北周同西域的那場戰役地形描述的很是詳盡,把地勢險要基本都表現了出來。
周錦魚走到小包子跟前,把那副畫拿起來展開,看了又看。
小包子眼巴巴的看著她,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等著她的表揚。
周錦魚想了又想,她似乎今天已經誇了小包子好多句了,再誇下去就要詞窮了,而且她前幾日惡補的那本《大晉朝為人師錶速成方略》上講,為師傅者,只能給弟子適當的讚揚,過度的讚揚只會起到反效果。
於是,勵志要當大晉朝一代名師的周先生,自然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她強忍著不去看小包子眼巴巴的可憐小眼神,只是認可的點了下頭。
遲遲等不到周錦魚誇獎的小包子:「……」
他以為周錦魚是忘了,於是主動把小腦瓜往前湊了湊,想讓周錦魚像是方才那般,摸著他的小腦瓜,然後眯著眼誇他聰明。
可是這些,周錦魚都刻意忍痛忽略了。
這件事造成的最嚴重的一個後果就是,小包子生氣了。
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周錦魚明顯的感覺到了從小包子身上傳來的訊號,他確實生氣了。
小包子生氣導致的後果就是,周錦魚眼睜睜的看著小包子娘一招手,他便乖乖的走了過去,再也沒有了離別前抱著她不肯鬆手,非要她抱著往馬車上送的戲碼。
直到馬車在西宴大街上呼嘯著離開,周錦魚才回過神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
今天的崽兒,似乎不再是自己的崽兒了。
是自己產生錯覺了,還是崽兒長大了?
此刻,周老母親錦魚,欲哭無淚。
對於皇宮,周錦魚其實是極其陌生的。
大晉朝的皇宮處在整個長安城的正中,周遭護城河圍繞,日夜士兵把守,圍的就彷彿像是鐵通一般。而皇宮以南便是皇城,皇城是三省六部各級官員處理公務之所在,皇城以南便是一條長長的朱雀大街,朱雀大街上住著的全是達官貴人,天子近臣。
周錦魚平日裡很少往這邊跑,一是因為這邊把守眾多,二便是達官貴人太多,她平日裡往朱雀大街一走,感覺遇見街上來來往往的大人們全都要喊跪下喊一聲「老爺」,直到她頭年中了探花這才好一些,終於不用動不動就要跟人下跪了。
可縱是如此,從朱雀大街一直到皇宮的那條路,她平日裡也都很少來了。
柳氏為了穩妥,把老管家周成從慶豐年趕回來,讓周成駕著馬車送她到了宮門口,周錦魚帶好了戶籍,下了馬車只覺得距離天子越近的地方,就越是讓她喘不上氣來。
帶著戶籍給守宮門的官差出示了,官差一級一級的上去通報,周錦魚在宮門前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到有個小太監出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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