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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王熙鳳早已有些不耐煩了。她的事情多著呢!
么蛾子,慣會折騰!不知這回,又是哪個倒黴!管她呢,扶一個,制一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憑你什麼人,也別想逃出我璉二奶奶掌心!也不說話,只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位奶奶,憂思過重,鬱結於心,迂血凝結。如今只以下迂血通經脈要緊。”提筆開了張方子。
尤二姐依舊不放心,深怕胡太醫說出什麼來,便故意試探道:“奴家已是三月庚信不行,又常作嘔酸,別是胎氣吧?”“別是”二字,深深加重了幾分語氣。
胡太醫聽了,也疑惑病人的語氣,心說:莫非又是什麼“丫頭中了邪瘋”?今日出門不利,遇了禍事,非喜乃驚也!已生了七分退意。又不敢直說,只好又命老婆子們請出手來再看看。又診了半日才道:“若論胎氣肝脈自應洪大。然木盛則生火,經水不調亦皆因由肝木所致。奶奶太過憂思,常大喜大悲,大怒大哀,憂則傷心,思則傷脾,怒則傷肝,再無差錯。”
提筆“刷刷刷”地寫了方子,也不敢抬頭亂看,接了婆子遞過的賞銀,故作鎮定地離了榮府,一回到家,連忙收拾金銀細軟,連夜逃出了城。
等晚間賈璉回來,聽說尤二姐又病了,請了長輩的安,向賈赦彙報了一日工作,又送上了下頭孝敬的小玩意兒,抬腳便去了尤二姐的屋。一見著人,開口便問:“聽說你身子又不好,可是請了太醫,吃的什麼藥?”
尤二姐心中有鬼,看誰都像是要灌藥打掉她腹中胎兒似的,哪裡敢隨便吃藥,賈璉一問,便疑心胡太醫瞞了府裡的人,卻告訴了賈璉。連忙下意識地捂住肚子,往帳子裡一縮。
賈璉見自己不過隨口問了句,尤二姐嚇成那樣,便有些心疼,心裡也奇怪:這又是怎麼了?見尤二姐捂著肚子,直盯著他看,笑道:“可是有了?”
尤二姐更是確定胡太醫說了,嚇得直抖,嘴上卻否認道:“有什麼?沒有!”閉口不提桌上那碗藥。
“那這是什麼藥?”賈璉越看越覺得奇怪,我沒說什麼呀,怎麼嚇成這樣?端起藥碗聞了聞,一股子藥味兒,嗆得厲害。“既是你身子不好,趁著藥還熱著,快些把藥喝了,喝了便早些歇著。”
“我不喝!”尤二姐尖叫,見賈璉眉間有了幾分不高興,又轉口道,“又燙又苦,奴家下不了口。”
善姐在外聽了,忙端著早準備好的蜜餞進了屋子,笑道:“知道奶奶怕苦,奴婢又尋了一種蜜果子來。奶奶吃吃看,可甜了。”
“你再不吃,我便走了!”賈璉以為尤二姐之所以這樣害怕,是又夢著自殺死了的尤三姐了,藉機在使小性子,便假意惱道。
善姐、賈璉一個滿嘴地勸,一個用眼神鼓勵,尤二姐差點沒被逼瘋,心想:我只飲一小口,哄他們出去,再嘔出來,想也不妨事。
尤二姐淺淺嘬了一口,便推說“實在喝不下去”,再也不肯了。賈璉見尤二姐如此,也只得作罷。
不想這藥效甚是厲害,賈璉、善姐前腳出了屋門,才走出一半路,屋裡就傳出尤二姐撕心裂肺的嚎哭。
“我的孩子!”
賈璉猛地一回頭,腳一滑,直接跌在了地上。腦海裡只回想著四個字:有了,沒了!登時氣急攻心、痰迷心竅、暈死過去。嚇得善姐也摔在地上,大哭:“二爺!”
45第 45 章
尤二姐滑胎了!一個成了形的男胎;孩子掉下來的時候,發育的很好;手腳指甲蓋兒都能看見了。
尤二姐傷心欲絕,一張俏臉慘白如紙,披散著頭髮、眼含水光地躺在床榻上嚶嚶哭泣,摟著前幾日親手做了一半的紅綢小衣;“兒”一聲;“肉”一聲;懷念那個剛知道便已離她而去的孩子。
失去腹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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