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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ldo;老爺臨終前就是抱著這張照片走的。&rdo;

章見飛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章見飛趕回南寧，恰好這天趙玫在機場送別阿莫。因為飛機晚點，兩人在候機廳外的咖啡座說了許久的話。阿莫還是勸趙玫早日回檳城，老這樣耗在南寧也沒意思。趙玫那天的精神有些恍惚，頭天晚上她跟阿莫在酒吧喝了很多酒，身上還有很重的酒氣，樣子也憔悴不堪，說話語無倫次，&ldo;阿莫，我真的只能這樣了嗎？信用卡停了，我現在只有不到兩萬塊的現金可以動用，他們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嗎？&rdo;

&ldo;我留了張卡在你的包裡。&rdo;阿莫說，&ldo;但也只夠你維持一段時間的，所以小玫，你回去吧，有些事你回去後冷靜下來再跟章先生談，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談什麼都沒有結果。&rdo;

趙玫搖頭，&ldo;不，我不回去，檳城沒有他，我回去幹什麼。就算離婚，以後兩個人各過各的，起碼讓我待在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吧？我愛他，阿莫，我愛他！也許是我把局面弄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我願意改，只要他不離開我不趕我走，我什麼都願意，可是他堅持要跟我離婚，我回不回檳城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rdo;

阿莫也無計可施，&ldo;唉，小玫，你別怪我多嘴，你們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確實有很大的責任，你太固執，愛得沒有退路，總希望對方回報同等的愛，可是感情這東西沒辦法稱斤論兩的，如果你當初不那麼咄咄逼人地強求章先生，或許你們可以平平靜靜地過完下半輩子。&rdo;

趙玫哭了起來，&ldo;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不理我了，我說什麼他都不聽，阿莫，我不甘心，就這麼回去我真的不甘心！還連累你……&rdo;

&ldo;談不上連累，其實我老早就想去香港分部，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七年了，我都沒能打動你哥，我耗不下去了，女人的青春短暫啊！&rdo;阿莫嘆氣。

&ldo;你走了我可怎麼辦，以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rdo;興許是機場大廳太冷，趙玫微微發抖，目光凌亂，失魂落魄的樣子著實令人擔心。

&ldo;你有空可以去香港看我啊，我們還和以前一樣開心地玩。&rdo;阿莫憂慮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趙玫，心下越發不忍，握住她冰冷的手，&ldo;小玫，多保重，給自己一條活路吧，你還年輕。&rdo;

趙玫很虛弱，酒精的作用還沒有散去，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阿莫一直在安慰她，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背後不遠處的書店邊，有個人在默默注視著她們，確切地說，是注視著阿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彼得安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用的，她已經拒絕了他。

那天晚上在路邊他追上她後，她把話說得很明白，她跟他沒有可能，她的解釋是彼此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太熟了，沒辦法建立起戀人間的那種感覺。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她的託詞，她與老闆不也共事這麼多年，為何到老闆離開時她心裡還放不下？只因她被他佔據了整顆心，於是再也裝不下別的人。彼得安知道，他於她而言就屬於&ldo;別的人&rdo;。只是大家都有自尊，很多話不便挑明，他除了表示遺憾，什麼都不能說。

就在前幾天，趙成俊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阿莫去香港的事，問他，&ldo;你是否會怪我，明知你喜歡她，還授意馬先勇將她派去香港。&rdo;

他只能置之一笑：&ldo;她心裡的人不是我。&rdo;

趙成俊恨鐵不成鋼：&ldo;你太笨，這麼多年都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