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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
申宸不清楚,但也?不是很關心, 其他?eniga的動向對她來說很無所謂。
但她確實在看到晉故這?副模樣的時候心臟一緊。
因為狂躁狀態的出現說到底是因為精神力壓不住資訊素,而精神力高低和身?體狀況又有很大關係。
所以這?些年來,申宸鎖他?也?好、電他?也?好,從?來都是小心翼翼沒把?他?弄傷過。真要?說打他?也?只有兩次,一次是被他?撲倒,一次是做給老頭看地?給了他?一巴掌。
現在看著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挺招人疼的。
她把?揹包往沙發上一丟,又往晉故身?上看去:「怎麼不去研究所包紮?那邊有專門的醫生。」
晉故還?是那樣笑笑,一副蠢樣:「以前在僱傭軍時學過一點包紮,這?點小傷我自己來就行?……」
他?不說下去了,因為有泥土的味道在悄悄釋放著。
這?味道和他?匹配度很低,不至於讓他?發狂,但是在無數個?日夜這?味道曾安撫著接受完電擊的他?,那是在冰冷的研究所裡僅剩的一點溫存。
如果說前兩年的獎勵是簡單粗暴的,是慾念橫流的,那麼後來的這?種?獎勵才是他?真正渴望的——這?並不全是慾望,還?有溫暖的包裹感,是關心愛護,也?是維繫他?和另一個?體的紐帶。
當晉故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湊到了申宸身?邊去,深深地?低著腦袋,大尾巴狼一般用?力嗅著申宸頸間的香氣。
那脖子白?皙細嫩,似乎可口多汁,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
但他?不是旁人,是晉故。他?被訓練了三年,而這?個?高貴的後頸屬於訓練他?的人。
只要?他?還?有一絲理智在,就絕不會用?自己骯髒的犬齒去玷|汙她。
eniga的恢復能力強於一般人,沒過幾天晉故又活蹦亂跳了。
這?樣受傷的情況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時候晉故的那些「任務」都在申宸不知不覺間完成了,她依舊還?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生活中唯一算得上是娛樂活動的,竟是和eniga們的聚餐。
當他?們第一次發現晉故竟住在申宸家裡時,他?們著實是好好地?戲弄了他?一番。他?們四下參觀著這?難得乾淨的別墅,用?不算乾淨的皮鞋皮靴踩在晉故剛擦乾淨的地?板上,拎著廚房裡的圍裙問晉故這?是不是他?的「裝備」,甚至翻出了沙發旁的狗繩和嘴套。
晉故也?是第一次面對這?些惡人的同時騷擾,即便有心理準備也?是煩不勝煩,最終還?是在被問到和申宸住在一起「爽不爽」的時候低吼一聲撲上去。
等申宸下樓時看到的就是吳耐騎在他?身?上,狗繩綁住他?的手,嘴套也?結結實實套在腦袋上的樣子。
都是高壓狀態下生活的人,抓到這?種?可以肆意戲弄的傢伙,完全是當解壓玩具在玩。
見申宸下來,吳耐最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起了身?來,還?算規矩道:「宸姐。」
申宸向來不管eniga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這?種?時候如果管多了,會有把?晉故的地?位放在其他?eniga之上的意思,那顯然?也?是不行?的。
研究員和eniga之間並不是誰上誰下的關係,而是互相給個?面子的事兒。就像主人與烈犬,烈犬靠主人吃飯,該低頭時就得低頭,但要?是真把?烈犬的驕傲踩在腳下,主人也?有被咬斷脖子的風險。
所以申宸也?沒說什?麼,只是一邊下樓一邊隨意道:「玩著呢?」
吳耐攤手:「歡迎一下新人。」
「下次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