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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罪名更重,王大人不致分不清吧?”言下頗為自得。
王孫止聽得連連點頭,眼光仍是須臾不離酣戰的雙方;只見蒙面客右刀左掌盤旋往來,捷若狸貓,迅如脫兔,刀風赫赫,掌影重重,激鬥良久非但看不出他有半分疲憊遲滯之象,精力倒似乎隨之大漲,手中刀上精妙招式更彷彿層出不窮,錦衣衛眾高手使勁渾身解數也只能勉強維持合圍之勢不散,餘者則根本插不進手去,反是被戰陣中奔湧出的雄渾罡氣逼得避讓不迭,瞠目而視,盡皆膽戰心寒。
顧子休向王孫止瞟了一眼,心下暗思:“這號煞星來頭非小,著實招惹不起,放他走路才能趨吉避凶,再者皇帝把清風劍親授太子,眾皇子對儲君之位的窺視俱成泡影,然則太子對陳大人和我可沒一絲好感,他若繼承皇位,莫說高升無望,連這副指揮使的位子能否坐穩也未可知,不過太子殿下倘連一口寶劍也看管不住,皇上定然極不滿意,朝野間一番議論自也是免不了的,皇子們無疑又將蠢蠢欲動,而我也算是萬歲爺面前的紅人,哪個皇子不來求我在聖駕之前美言一二,屆時收穫斷不會少,因此清風劍失落於我而言利勝於弊,焉知非福?”
正想到得意處,突聽王孫止長長的“唔”了一聲,轉頭看時,就見他如同終於破解開了什麼重大疑問,雙目放出光來,滿臉驚喜之狀,但旋即又眉頭深鎖,面容復現迷茫,連大氣也不喘一口,凝神屏息,注視場中戰局發展。
顧子休不明所以,想來王孫止必是瞧出了門道,正欲問個端倪,猛聽得“噹噹噹噹噹噹當”七記金鐵交擊之聲暴然響起,緊密異常,饒是他內功修為深湛,一時間也頗感心旌不穩,耳內長鳴,痛如針刺,但見兩口長劍、三柄單刀、一隻板斧同一根短戟四散疾飛,緊接著便是血光噴濺,那兵刃幾乎同時被擊飛的七人固然駭異萬分,卻僅是虎口被震裂,身不由己的往後跌退,但都並未受傷,倒是他們身邊攻勢正緊的同伴猝不及防突遭橫禍,一人被彈起的長劍洞穿左肩,一人被刀柄狠狠撞中胸膛,“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更有一人讓飛來的板斧削去了半邊腦袋,一氣之下,不肯再活,驚呼之聲四起,合圍的局面頓時散開,眾人面面相覷,直感手足俱軟。
顧子休看在眼中,也禁不住到吸一口涼氣,要知道對方手中所持的不過是一柄尋常單刀,分量既輕,鋼口也無甚特異,居然將重於自身數倍的板斧震飛而不折斷,持刀之人內功之渾厚已可想而知,他雖未看清這蒙面客是如何展眼功夫一舉擊飛七人的兵刃,但場上皆為錦衣衛裡頭排人物卻心中瞭然,深知便與王孫止聯袂上前也未必是此人對手。
正為難間,只見王孫止已踏上兩步,抱拳說道:“好一招‘連墜七星’,在下有眼不識金鑲玉,敢情尊駕是崑崙派傳人,當真失敬得很啊。”那蒙面客懷抱單刀,雙目之中神光凜凜,眾人看不到他臉上神情,卻見她眸子裡微有詫異之色,只聽他淡淡的道:“都道是王大人對下三濫的門道並不十分在行,能於錦衣衛中得居要職,身手出眾之外更因走南闖北廣結高賢,對各門各派武功家數爛熟在心,辦起案子來這份眼力每每大有用處。“
王孫止瞧了一眼顧子休,面露得色,哈哈一笑,拱拱手道:“過講,過講。”心下大覺受用。哪知蒙面客話鋒一轉,冷聲道:“就可惜王大人這次卻看走了眼,在下既非崑崙派弟子,剛才那一招也不是什麼‘連墜七星’。”王孫止聽了,不禁臉上變色;說道:“閣下先前所施展的刀招中固然雜有許多門派刀法的路數,卻屬從正宗崑崙刀法裡演化出來,即使那些似是而非的招數尚能掩人耳目,然而這一招‘連墜七星’無論方位力道抑或出手的時機拿捏都是妙到毫巔,且屬崑崙刀法中所獨有。”言下之意那是想賴也賴不掉的,他兩眼緊盯著蒙面客,好像要從對方眼中神色里加以印證。
蒙面客見他言之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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