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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臂,不住猛搖,親切熟絡之狀無可言述,一疊聲的噓寒問暖。
趙永忠見了大覺彆扭,順口敷衍了幾句了事。眾人依次落座,趙永忠四下一瞧,發現東宮所有帶刀侍衛都在房內。心中不悅,正要開口,司空兄弟不愧是皇帝身邊的人,深諳察言觀色之術,馬上看出他心思,司空劍哈哈一笑,搶先說道:“趙老弟別怪大夥兒,是我在你回來之前有言在先,讓東宮眾弟兄悉數留下,雖都在宮裡當差,平時卻難得一聚,之所以到貴處叨擾,就是怕不能將大家一併請過去,而今你們是主,我等是客,哪有主人失陪的道理啊,老弟要怪就怪在我這做哥哥的頭上吧!”說話間倒真擺足了兄長的派頭。
趙永忠聽得胸口連翻了幾翻,滿桌子美味佳餚頓時再引不起他半絲食慾,定了定神方道:“二位這番盛情我代弟兄們先謝了,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加意小心,但教有個差池,誰也吃罪不起。”司空冠起身道:“理是這個理,可如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怎會有什麼差池?人生得意須盡歡,來來來,大夥兒端起酒杯,一起幹啦!”
待得酒過三巡已是初更天色,趙永忠吩咐四名得力手下外出巡查,以防萬一,司空劍本來還想阻止,見他面色莊重,也就不好多說甚麼,,陪笑道:“老弟臺辦事認真,一絲不苟,定然前程似錦,犬子散漫慣了,初到東宮做事,一時還未必能扳得過性兒來,需請你擔待些。”司空冠舉杯朝眾東宮侍衛道:“也盼諸位多加關照,大夥共飲此杯。”說完一仰頭,喝得點滴不剩,眾東宮衛士早察覺趙永忠神情冷淡,當下只各自抿了一口,略盡意思,司空兄弟帶來的一干御前侍衛可不管那麼多,高呼斗酒,猜拳行令,轉眼所帶的幾罈佳釀便見了底,一個個面紅耳赤,醉態已萌。司空劍瞧趙永忠並無添酒之意,於是朝一名御前侍衛揮手道:“去我住處把床下那壇御賜陳紹取來。”
趙永忠只盼他們快些離開,一聽攔道:“時辰也不早了,大家職責在身,依我還是先散了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日後再聚。”司空冠搖頭道:“不忙,不忙,我們已經再三囑咐過留下的人,要他們務必精神著點,難得聚在一起,不說一醉方休,總要喝得盡興才行啊。”轉頭對那御前侍衛道:“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去快回。”那人答應一聲,急步去了。
過不多時。便聽得腳步聲響,那人已壞抱一隻酒罈回來,壇蓋一揭,醇香四溢,果非凡品。司空劍面露得色道:“這還是去年中秋佳節時萬歲爺龍心大悅賞下來的,我兄弟二人只喝兩杯便又重新封好收藏起來,再沒捨得動過,今晚格外高興,大夥都來嚐嚐。”語意之中,盡是炫耀。司空冠向眾人道:“列位全是沾了趙老弟的光,本來是要等張老弟迴轉一道品嚐的,然而興頭所至,卻也顧不得他了!”說著話,依次斟將過去,,他身居御前侍衛副統領之職,親手把盞,可算給足了東宮的人面子。
除張、趙二人外,東宮帶刀侍衛共有十七人,四人外出未歸,連趙永忠在內房中有十四人,加上隨司空兄弟同來的二十幾人,雙方總計達四十人之眾,儘管只有趙永忠和司空兄弟的杯中斟滿了酒,餘人只可分得不足半杯,等最後輪到孫慶時,壇中也已滴酒皆無,,司空冠咧嘴笑道:“老弟姓孫吧?真是對你不住啊,要不然把我這杯分出一半給你如何?”孫慶含笑道:“多承大人美意,就可惜在下不勝酒力,還沒喝到御酒已感頭昏眼花,當真是福薄命淺得緊!”司空劍目注趙永忠道:“同在宮裡謀差事,往後互相幫襯的時候還多著呢,老弟臺 請吧。”一邊說一邊端起酒杯。這一刻早有不少好此道者聞著撲鼻的酒香饞涎滿口,舌燥唇焦,只是宮中於等級看得尤重,不敢稍有造次罷了,趙永忠見許多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覺暗下好笑,當即舉杯一口喝乾,眾人見狀情急得群相效仿,也有人細細品味,遲遲不忍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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