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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袖子,不客氣地轉身站在平臺邊上,危危險險的隨時都要掉下去,他卻絲毫不懼地回頭看他,&ldo;你趕早去了何處,怎麼這時候才回來?&rdo;
素還真本想將面具摘下提在手上,看了史艷文那不含雜質的眼睛還是沒敢摘下,自昨夜起他便總鬼使神差地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委實不大像他,此刻面色想必不見輕鬆,還是莫要讓人擔憂為好。
&ldo;你的琴還落在露水三千,我去取了回來。&rdo;
史艷文眼簾微動,&ldo;只是取琴,也不值得去犯這一趟不必要之險。&rdo;
&ldo;若無必要,素還真不會以身犯險,這一趟,無險,不必擔心。&rdo;
&ldo;是嗎……&rdo;
不過一把琴而已,史艷文心下怪異,還有些不太舒服的尷尬,再不看他,把目光投向遠方。
這魔吞不動城的選址遠離村鎮,除卻山下,山上幾乎算是寸糙不生,倒是將損失降到了最低。癸界結界籠罩,終日陰森氣息遍佈,高處不勝寒,慮及方才在城牆上所思所想,史艷文心中更加沒了說話的意思。
視線移向城下,已被破壞過一次的練武場又有了另一波人,葉小釵居於當中,刀猿劍狼各居左右,餵招,破招,葉小釵看似沉冷,下手卻很凌厲。也是,這魔城本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箭靶子,沾了毒點起火的毒箭正蓄勢待發,他們也沒有太多時間磨慢工。
正看得出聲,倏然聽到一聲清越的琴鳴,響徹城內外。
他凝神聽了片刻,轉身入了偏殿,素還真正坐在琴前撥弄著,&ldo;這琴經由琴箕略為調整,我幫你試試。&rdo;
史艷文微微頷首,上前摸著琴絃。
素還真的指尖看起來如脂玉卻少優寡,細膩而不柔弱,而他的手指雖然同樣修長而不纖巧,卻帶了幾分徘徊彳亍,彈出的調子總比那短調差了幾籌。
方才幾指道行極深,巍峨高山,徜徉大海,長於道風之廣,不短流水之柔,這曲調他似乎在書樓裡看過,只是記不起名字了。
他俯視著那張華麗的面具,看不到內中的目光,乾脆坐在冰冷的地面細聽,&ldo;這支曲子,叫什麼名字?&rdo;
&ldo;&l;心不動&r;。&rdo;
&ldo;……&rdo;空氣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他卻沒來及抓住。
心不動,不動心,不心動。
佛家有言: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不太適合他,卻很適合這浮躁的人世。
佛啊,佛啊,你若能叫人徹底忘情絕愛該有多好,偏偏你是最不能忘情絕愛的那個,和他們一樣讓人無奈。
夜月高升,不動城第一次出征。
是為引蛇出洞。
夜風吹動衣襟,史艷文同素還真立於觀星臺上,雙月照射,對影四分,修長身影出塵並立,同皓月爭光而不落下成,當結界被人以掌力重擊,明月有了剎那的隱隱扭曲。
毒蛇找上門了。
城外有三人屏息以待,其中便有與史艷文有過一面之緣的枯九泉,史艷文站在平臺上遙望,素還真指著那其中執卷的女修道,&ldo;那便是與卻塵思□□情深的縹緲月,如今亦有異識入體,受枯九泉啟罪而入了創罪者一列。&rdo;
縹緲月相貌清秀,身邊站著另一個背刀客,像一朵山間白梅落入了汙泥,與周遭幾人形成的區別何其明顯,可惜眉藏苦楚。
史艷文突然問道,&ldo;若是有一日你被異識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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