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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北照舊跟他一起吃飯。因為對飲食都沒什麼太大講究，樓上兩個人合作寫的程式又沒完成，一人兩個漢堡一杯摩卡就算是午餐了。餐廳里根本沒幾個人，滿樓的工程師們都忙於敲打鍵盤，用他們早已習慣的非人類語言與機器進行交流，命令它們產生各式各樣的程式，有空乘電梯下來一趟的人並不多。

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坐在這裡，原因也是鄭予北的一味堅持。他想問什麼阮棠心裡有數，於是就好整以暇等著他開口，裝作一心一意啃著自己的漢堡，看都不看他一眼。

&ldo;喂，林家延跟你……真的是一起長大的?&rdo;

&ldo;嗯，我媽和他媽是所謂的閨蜜，我爸和他爸也算是朋友。這關係稍微有點兒複雜，你……是不是得付出點兒代價才能打聽得到?&rdo;

鄭予北果然有點暈頭轉向，平時伶牙俐齒的勁頭蕩然無存，只是很無力地翻了翻白眼作為催促。

&ldo;算了算了，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我和他兩家一直很親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上一輩人相互都是多年的朋友，我們比別人家的血親還要好得多。&rdo;

鄭予北恨透了他慢條斯理剝著包裝紙的德行，但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問：&ldo;那既然如此，你把他的手機號告訴我，他應該不會找你麻煩吧。況且，我估計你昨天也是早有預謀，故意引薦的。&rdo;

這話一入耳，阮棠立刻知道對面這人的智商又復甦了，這才直接了當把手機名片發了過去。鄭予北那兒傳來簡訊提醒的震動聲，阮棠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低聲道：&ldo;我實話跟你說，這事兒我一直瞞著他，沒敢明說是想把你介紹給他。你小子給我認真一點，家延還比我大幾個月呢，雖然我沒叫過哥哥，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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