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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7，來不及啦——

將近九點，這才是不夜城開始繁華的時候，趕時間的凱薩琳不得不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逆著人群飛奔，要不是她的要比一般的孩子要靈巧得多，估計凱薩琳的小個頭早被擠得不知道去哪裡了。

貨場……高譚市貨場……凱薩琳默默唸叨著這個地名，揣著原子筆急匆匆的向前走著。

小丑不知道又在搞什麼花樣了。剛剛怪聲怪氣的打電話給自己，說是買槍枝忘記帶錢，讓自己送過去。凱薩琳在電話這頭都把他那邊砰砰的槍聲聽的一清二楚，這麼蹩腳的謊話也只有他能說得出口。於是凱薩琳自覺地裝好原子筆，頂著寒風去找小丑所說的騎士穹頂運動館。

當凱薩琳終於看到貨場大門時候大鬆口氣。她一向是個守時的孩子，遲到可是個壞習慣。大步跨進貨場中央倉庫掃到來人的一刻凱薩琳第一個反應就是低頭躲開黑洞洞的槍口。

「凱薩琳？」來人可不是什麼槍械販子，反而是熟人。凱薩琳趁著手持槍械的美人猶豫的瞬間蹦躂到小丑身邊，他正站在巨大的貨物架後面。

是伊莎貝拉，她的到來讓凱薩琳大為驚訝。

「嗯哼，原來是凱茜的熟人？」小丑語氣聽起來大有種鬆口氣的意味，可是人卻沒走出去，反而重新拿出彈夾上了膛。

他的反應讓伊莎貝拉皺緊了眉頭，本來略底下的槍口也重新被擺正位置：「你怎麼和這個怪物在一起？」這話明顯衝著凱薩琳說的，不過她的疑問很好的解答了凱薩琳的疑惑，那就是伊莎貝拉是怎麼來的。

小丑經常被形容為怪物，他早習以為常了。他隨手捏了捏凱薩琳的小臉：「不打算介紹一下對面的美人嗎，凱茜？」

「倒是你，希克厲讓你來高譚市？」根本不可能，希克厲厭惡伊莎貝拉已經到極點了，好不容易能找個藉口把她扔到英國，就算對付小丑很棘手，凱薩琳也敢打包票希克厲不會想到叫伊莎貝拉援助。

原因很簡單，伊莎貝拉愛希克厲愛的要死。她就像《呼嘯山莊》裡的伊莎貝拉一樣義無反顧的嫁給了希克厲，而且還比原著裡的那個要聰明得多，愛也比原著裡那個來的深，所以希克厲才會厭煩她——希克厲需要的是既能能陪他睡覺也能為他殺人的女人，不是難纏的甩到西西伯利亞平原也能活著回來的女雷神。

凱薩琳沒搭理小丑，這讓他看起來很受傷：「凱茜吃醋了？我只是叫了個美人而已。」

「她是伊莎貝拉。」凱薩琳翻起白眼回答。

她自作主張從英國趕回高譚的。這不難想到，凱薩琳稍微動動腦筋就得出了結論。伊莎貝拉甚至不知道凱薩琳背叛了希克厲，否則對面的槍口絕對在凱薩琳踏入倉庫的瞬間就會迸射出子彈。

聽到凱薩琳回答小丑的問題，伊莎貝拉徹底陷入疑惑：「凱薩琳，這怪物到底是誰？別告訴我是希克厲的盟友，他不會找個瘋子幫忙。」

他和凱薩琳的關係不簡單。伊莎貝拉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貨物架後傳來了低低的笑聲。小丑本來還刻意壓制住笑意，但掃到凱薩琳滿臉「你又幹什麼壞事」的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喔，抱歉。」他先是為在女士面前失禮道歉，然後側身附在凱薩琳耳邊：「你說咱倆同時出去，她會殺誰？」

其實根本不用這麼誇張，這個距離只要小丑稍降幾個分貝伊莎貝拉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凱薩琳因為怕癢推開小丑的臉，反而讓他又笑出了聲。凱薩琳早就放棄了理解面前怪物先生的思維，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你，她還不知道我背叛了希克厲呢。」

「那可不行。」小丑立刻換上了正經的表情：「我可不能死，但又不能說出秘密。」在秘密這個單詞上下了重音，他頓了頓，用愛憐的語氣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