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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鋮和高歌也沒想到能碰上她,兩人收起玩鬧心思,身子站定,不再歪斜。
倏然沉靜下來的氣氛,讓獨自一人的關歆,顯得更像是個打擾到他們親密的外來者。
「我出來接個電話。」
關歆笑得尷尬,同他們簡單打完招呼,快步而過。
走了幾步,她沒急著接聽電話,而是腳一頓,又側身回頭看了過去。
高歌這時挽上他胳膊,兩人之間,又重築起方才的親密無間。
關歆愣愣看了兩秒,正欲收回目光之時,只見高歌也回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抓個正著。
模模糊糊,她好像看到高歌唇邊輕撇了抹笑,意味不明。
「幹嘛?」江鋮不習慣這麼親近,蹙起眉毛,百般不適。
高歌唇邊笑意未褪,眼底興趣更濃,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後,一把鬆開,站的離他有半米遠。
江鋮還是一臉不解,看她像看瘋子。
高歌見他這臭臉,被滯了口氣,想到剛剛他鬧她,話到嘴邊也硬憋不說,決定折磨這傻子,隨口答了句:「剛有點滑,借你扶一下。」
【15】坦然
當關歆整理好心思,準備接聽獵頭電話時,對方已結束通話,手機螢幕上就剩個來電提醒。
她沒立即回撥過去,轉身向酒店露臺外走去,倚靠欄杆,讓夜風拂面。
過了一陣,她又重新滑開手機,略過首頁提示的那條未接來電,直接點開微信找到班群,在 70 多個小方塊頭像裡,尋找出屬於江鋮的那個。
很好找,他設有群暱稱,備註著他姓名。
關歆指尖輕觸那個屬於他的小方塊,頁面跳轉到他個人主頁時,那個小方塊迅速頻閃了一下,從原本一隻歡脫小狗的大頭照,變成一張烏漆麻黑中間一點亮的風景照。
放大一看,是夜晚的海邊,而圖片中央的那團光亮,原來是堆篝火。不知是他自己拍的,還是隨手存的網圖。
微信名倒是這麼多年都沒變,還是「江」的全拼,首字母大寫。
朋友圈竟是對陌生人開放的。
關歆沒猶豫,直接點了進去。
前幾條是轉發的璟頤公眾號,內容都和復工復產相關,再往下滑,時間線就到了 2020 年,有了些原創的朋友圈,但圖文還是和疫情相關。
她點開照片一張張翻過去,雖沒一張有他,但也看得仔細。
翻著翻著,突然出現張他滑雪的照片,看日期是 19 年 1 月份發的。
他踩著塊單板,不是英姿颯爽地正滑著,而是摔了個人仰馬翻,陷在雪坑裡。
照片是同行人抓拍的,他雪鏡脫到一半,陽光反射在雪地上格外刺眼,他一時無法適應這麼強烈的明暗反差,半眯著左眼。
後兩張是他站不起來,伸手讓同行人拉他,但沒人幫他,他直接仰面躺了下去,斜瞥鏡頭,笑得無奈。配文寫著「是沒長白山摔得疼……」,定位在北海道 niseko。
關歆想繼續往後翻,但系統提示她:非對方的朋友只顯示最近十條朋友圈。
這是她能看到的最後一條,也是他這幾年發的唯一一條關於他自己的朋友圈。
同時也象徵著一條分界線,清晰劃分出了他的過去和現在。
關歆退出他朋友圈介面,又回到他個人主頁上,指腹懸在那個新增鍵上。
猶豫幾秒,想到高歌挽上的手,終還是沒按下去,反手將手機熄了屏。
她抬起頭,輕輕甩了甩,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望到天上那彎毛月亮,還是不自覺地淺淺嘆了口氣。
關歆再回宴廳時,退休宴已接近尾聲,離席前夾的太和米粑,這時已經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