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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他的腦海里這兩個詞幾乎是跳出來的。
哈哈。對。就是硫酸,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好像終於解答出一個難解的數學題那般神色輕鬆起來。毀他容,他不是一直以他長相英俊而沾沾自喜嘛,毀了他的容,他不是比死還難受。他變得比我好醜,看影欣喜歡不喜歡他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快樂起來。似乎因為這樣張影欣就會喜歡他了
他偷偷潛回聖應貴族中學的化學實驗室,拿了滿滿一瓶濃硫酸,如獲至寶地捧在手心,揣在懷裡。
聖應貴族中學旁的日本料理店。
許先仿若行屍走肉般在學校旁邊的日本料理店忙活,英俊的臉上永遠面無表情。這冷酷的模樣,更吸引了聖應貴族中學的那群有錢人家的花痴女兒們。
可自從清醒過來的許先無時無刻沒有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付靜柔。
許先對整個世界都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是付靜柔的去向。
今天,聖應貴族中學的一個女學生為了博得許先的一笑,悄悄告訴許先,付靜柔現在已經到日本東京。
許先僵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微的笑意。他馬上訂了去往日本東京的機票,售票小姐告訴他最早的行程是明天早上。
許先決定今天早點下班,晚上回去收拾,一早就飛往東京。
哦,對了,還要去理個頭髮,要不再去買件白色的襯衫吧,她曾經對他說過她喜歡看他穿白色襯衫的樣子。
他在想找到她的時候要說什麼話呢?他要把一切告訴她,並請求她的原諒,他錯了,他誤會她了,儘管他錯了,但他還是希望她原諒他。
不管他是不是會原諒,他只想把自己的想法坦白告訴她。那就夠了。
只要給我一次傾訴的機會,讓你知道我還愛你。
許先堅信付靜柔還愛著他,不然,為何不敢見他?
只要是愛著的就好。
那麼一切都還有希望。
他這樣想著,臉色愈加好看。這個下午這家日本料理店的生意出奇的好,老闆笑彎了腰,笑爛了臉,肥胖臉上的皺紋好像波紋一圈一圈往後退。
可惜這是最後一個好生意的下午了。
終於下班了。
許先去更衣室換了衣服,輕輕撥出一口氣,他又擁有了一張充滿希望的臉,腳步也輕盈了起來。
他走出店門口。
張白捷守在門口,他像只猴子一樣蹲在那裡,像只獵狗一樣一動不動盯著店門口往裡看。
終於出來了。
張白捷掏出懷裡的那瓶硫酸,那硫酸在懷裡揣得已經有些溫暖,散發的溫度剛好是375攝氏度。
掏出硫酸,快步向前,對準那張英俊絕倫的臉,準確無誤得潑出去!
&ldo;哧‐‐‐‐&rdo;
皮肉被燒焦腐蝕的聲音,象店裡烤鰻魚的聲音。
這聲音伏貼了張白捷的心靈,撫平了心靈裡所有的傷口,這聲音在張白捷的耳邊,彷彿天籟,比世界上任何動聽的聲音都沁人心脾。
許先的臉先是一濕,之後是灼熱地燙,還有鑽心地疼,最後,他聞到鰻魚在鐵板上烤焦的味道。那樣子的鰻魚,是要被老闆臭罵的,只配給丟進垃圾堆。
可是現在,好像這味道是從自己的臉上發出來的,他試圖輕輕摸摸自己的臉,手也開始灼熱地疼痛起來,手上頓時血肉模糊。
四周響起了殺豬的叫聲:&ldo;救命啊!!!許先被人潑硫酸了!!!&rdo;
警笛四起。救護車來了,警車來了。
許先被送往醫院,張白捷被送往警局。
夜色下來了,一切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