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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到這兩個人的“海底”!(底細之意)
丁劍鳴忽地凝神一想,突地問鍾海平道:“你們形意門下可有一個瘦長漢子,善使無極劍法的。”
鍾海平虎目一睜,馬上說道:“什麼?我們形意門下,從來就沒有采花淫賊!”
丁劍鳴冷笑道:“你們形意門下,有沒有過採花淫賊,我不知道。可是那使劍的蒙面人,分明是你們形意派的無極劍法!”略停一下又說,“不止那使劍的,連那個使判官筆的也好像是你們貴派的身法。”上一句確有幾分實情,那使劍的確曾使出過幾手無極劍法。下一句可就是丁劍鳴的胡猜,心裡有嫌,就什麼都懷疑到形意門下了。
當時只見鍾海平勃然大怒,拍案說道:“丁劍鳴,你這是有心栽賴!”丁劍鳴也厲聲答道:“我親眼見的,還有假?哼!要不是我這對肉掌還有些兒能耐,怕就要毀在你們貴派手下!”
兩人俱都火起,在座的武林同道急忙勸止。鍾海平當下立即發話:“事情我一定根究,我馬上通知我上下三輩的門人,也發帖給武林同道共同查究,如果我形意門下確有人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採花傷人,我一定親手把他卸八大塊,戳三個窟窿。如果不是,你也得向我們形意門擺酒陪禮。”說完,登登就走出去了。
不說丁劍鳴和鍾海平又結了“樑子”(仇恨),且說在丁劍鳴回來後,索家便每天都有人來,不是送禮,便是請酒,其間柳劍吟也曾向丁劍鳴進言,請他注意,別要上當。柳劍吟說:“索家是保定的豪紳,這種人好的有限,我們抑強扶弱,全仗義氣團結江湖兄弟,和這些人來往,怕不傷了兄弟的心!”但丁劍鳴卻一口咬定索家是“積德的慈善之家”,反說柳劍吟太過偏執——“難道士紳中就沒有好的?”恰巧那幾天正是索家借索善餘“五一大壽”的名目,在花園裡招待老人,上五十歲的可分二錢銀子,上六十歲的可分五錢銀子,上七十歲的可分一兩銀子。丁劍鳴越發認定索善餘是“慈善長者”,得意地對柳劍吟說道:“你看如果他們是刻薄成家,哪有這樣敬老尊賢,慈善慷慨!”柳劍吟也不和他爭辯,卻突地在第三天帶回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柳劍吟帶著孩子去見丁劍鳴,一變平素木然的態度,滔滔不絕他說道:“師弟,你自幼生長在小康之家,不知道莊稼人的痛苦,你猜這小孩子是什麼人?這小孩子只是索善餘一個佃戶的孤兒,他的父親種了索家三畝田,納了租能夠吃雜糧就算是好的!去年因為實在無法過年,借了索家十兩銀子,利息是大加一‘驢打滾’(利上利),而今未滿一年,就要還五十兩,這孩子的父親被逼得沒法,上吊死了!那間破屋,還是被索家拿了去抵債。我剛好碰見這情形,就把這孩子帶回來了。我沒有碰見的還不知有多少!”稍緩一緩,柳劍吟又說下去道:“你又可知道索家是怎樣起家的?他是勾結官府,私運鴉片起家的,後來做了官,發了財,買了更多的田地,就越加發財了,他當然可以裝出‘善人’的派頭,拿一些錢出來修修橋、補補路,甚至在生日時招待一下老人,買個謄名,對他這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滄海一粟,有什麼緊要,而且可以迷糊多少人的眼睛,索善餘自然也無須親去收租放債,打罵農民,他當然樂得充風雅,做善士。可是那些收租放債,苛刻農民的,還不是他門下的走狗。”話是說得淋漓痛快了,可是丁劍鳴沒有眼見索家的殘暴,總是認為他的師兄太過“深文周綱”講得太“過火”了。柳劍吟也沒法勸得他醒,只把那孩子收作他的第一個徒弟就算了。
光陰迅速,過了半月,保定城裡各有名氣的武師都接到形意門鍾海平的請帖,丁劍鳴自然也接到一份。丁劍鳴情知必然是鍾海平查究了當晚那兩個夜行人的行蹤後,要自己去答話。當下接照武林規矩、寫了請帖,帶了幾位太極同門,如期趕會。
各武師齊集後,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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