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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第一次下山不久的時候嗎?
他怎麼可以……趁著她醉酒,親她。
她也不是氣惱,只是不禁去想,所以他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嗎?
「漫長生命對於我的意義,只有你在身邊。」
晏寒蕭鬆開她,抬指拭去她唇上的水光。
鬱安只覺得觸碰的酥麻蔓延,心尖上也像是被輕撓般的顫動。
回到宗門,看到兩年未見便蒼老許多的鬱霄子,鬱安心中愧疚。
她到底還是讓父親憂心了。
但鬱霄子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注視她良久。
就連晏寒蕭,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修士對異族的深惡痛絕,也沒有問為什麼兩個人又在一起。
還是鬱安主動解釋了當年的事,然後小心翼翼問詢起他的態度。
當初在浮屠盛會,鬱霄子對晏寒蕭說,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但只要讓他知道,對安兒有半點不好,他絕對不會輕饒。
而現在,鬱霄子在意的,也依舊只有鬱安的感受。
「我的態度,不會因為他身份的轉變而轉變,只要你想跟他在一起,只要你開心。」
鬱安慶幸有這樣好的一位父親。
晚上一起吃飯,鬱霄子喝了點酒,話匣子繃不住了,拉住晏寒蕭開始碎碎念。
鬱安吃完了就撐著下巴坐在那看,看晏寒蕭收起散漫,坐姿端正的像個聽話的學生,時不時還主動的給鬱霄子斟酒。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坐在一起,這種感覺很踏實,不知不覺嘴角就掛了笑意,哪怕只是看著,也不覺無聊。
直到明月高懸,他們兩才回到明月峰。
晏寒蕭將她送到閣樓門前,「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已經側身準備讓人進來的鬱安愣了一下,「哦。」
心裡竟然莫名泛起一股失落,她覺得這情緒不對。
她有什麼好失落的,難不成還有留宿他的想法,那這也太不知羞了。
但是……
他以前根本不是這般守禮的人,每天按時按點跑來抱著她睡,已經養成了習慣。
聖境山那兩年,她幾乎都不敢睡覺,因為睡也睡不著,幾乎就是打坐修煉過來的。
雖說到了她這個境界,的確可以闢穀不食,也無需睡眠,但身體也始終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
而且時隔幾年未見,她心裡沉澱了很多思念和情緒,沒人可以說的時候如野草般瘋長,如今終於見到他,便如同要衝破桎梏般的探出來,讓他有所感知。
鬱安心潮洶湧,卻是面上不顯,扶著門準備關上。
一隻冷白修長的手倏地探出,阻攔她關門的動作。
晏寒蕭看著她微垂下的唇線,笑了笑,「想聽你一句真心話,好難。」
明明有那麼柔軟的一顆心,卻總是要用沉靜冷硬的外表包裹。
他長腿一跨,從關了一大半的門縫裡跨進來,「如果你告訴我,你很想我,想多看看我,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也不會讓我看輕你,我只會很高興。」
鬱安沒什麼表情,「想你是你說的,我沒有,我一點也不想你。」
剛說完,她就被扯得歪了過去,一頭撞進他懷裡。
晏寒蕭擁抱的很用力,手臂不斷收緊。
緊到鬱安快要喘不上氣,呼吸明顯加重之後,他才稍稍放鬆,「對不起。」
鬱安的頭埋在他胸口,便也不再故作冷靜,忍不住笑起來,甕聲甕氣回他,「我沒事。」
不只是沒事,她還很開心,嗅著他身上的獨特幽香,感受著緊擁,那顆見到他之後懸浮的心,才算是真正定了下來。
晏寒蕭垂下頭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