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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全身上下什麼地方都動彈不得。

&ldo;餵。&rdo;他沙啞地說。

何初三湊過去，就聽見他說了醒來之後第一句話，&ldo;牛雜。&rdo;

第五章小子，你不懂。

何初三故意給自己戴了個口罩，叮叮咚咚跑下樓。一個來看牙的常客正在樓下店面等他爹開刀，這時候就含著劣質棉花支吾問，&ldo;阿三?你今天不上學?&rdo;

&ldo;他感冒了，在家休息，哈哈!&rdo;何牙醫連忙配合兒子的口罩說。他今天受驚過度，家裡又藏了尊大佛，本來不想營業。何初三卻認為突然休假會引人懷疑，兩父子一起趁著天早，打掃乾淨店內血跡，仍舊開門接客。

何初三啞著嗓子跟這位什麼叔打過招呼，就匆匆出了門。拐到隔壁肥姐小食店買了一大碗咖哩牛雜，熱氣騰騰地端回來。

&ldo;感冒還吃牛雜?&rdo;常客含著棉花說。

&ldo;感冒怎麼不能吃牛雜!牛雜補氣益血，乃肉中上品!&rdo;何牙醫急忙說。

牛雜哪裡是肉?何初三很無語地看了他阿爸一眼，覺得他阿爸緊張過度，遲早要穿幫。

何牙醫的確緊張得要命，就差沒衝到街上敲鑼打鼓地吶喊&ldo;我家二樓絕對沒有藏人&rdo;。戰戰兢兢地目送著自己兒子端著牛雜上了樓，他覺得自己肺都要憋出洞了。

何初三把夏六一扶起來吃牛雜，夏六一背上都是刀傷，歪歪扭扭地用沒中槍的一邊胳膊靠著牆，面無表情地只是吃。何初三則是蹲回去繼續溫書。

夏六一吸吸呼呼沒幾下就幹掉了一整碗牛雜，好像終於緩過勁一樣，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靠在牆上發了陣呆，突然說，&ldo;水。&rdo;

何初三給他倒了一大杯水，伺候他喝完了，這位老爺又說，&ldo;煙。&rdo;

這次何初三搖頭了，&ldo;沒有煙，你受傷，不能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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