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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或者大收購,你編個理由,讓他回魚排。我們在酒裡下藥,然後切塊碎屍,那個魚食的粉碎機可以把他打碎,直接餵魚。
那隻能碎肉,不能碎骨頭!比覺覺得這女人真他媽的狠。
那也沒什麼。半夜裡,去搞一個大石頭,把他沉到外海。邊防老吳不是說了,多少屍體都是無頭案。查不到的!
別折騰了,我保證你會後悔的,你會一輩子難受,非常難受。
你幹不幹?!
你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有家、有錢、有事業。他偷偷女人,你偷偷男人,這不是很公平溫暖嗎?
你到底幹不幹?!
比覺搖頭,我幫你幹其他事吧。
不是幫我!幫你自己!海珠敲打自己的肚子,是幫你兒子!
比覺盯著她。海珠回瞪著他。
比覺說,你把手伸出來。
海珠不明白比覺要幹什麼,比覺把海珠的手腕架在他的眼鏡盒上。他開始搭脈。海珠開始想嘲笑比覺,但是,比覺平視著海珠,目光灼灼,能感覺他的耳朵像天線一樣,在捕捉她的脈搏,他的手指在她的脈搏上滑移,或輕或重。海珠到底被他犀利而專業的狀態震懾,乖乖地發呆著。
比覺又換了一隻手腕。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海珠終於經不住他眼鏡蛇一樣的逼視,避開了他眼睛。比覺狠狠擰過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海珠看到比覺的眼中怒火熊熊。海珠垂下眼皮。
我操!比覺甩開她的手站起來,你滾!
海珠心虛了,說,你真懂啊。
比覺大吼一聲,你當我什麼!‐‐滾!
海珠囁嚅,……孩子是沒有,但我這個月真的沒來月經,你應該能搭出來。我也的確想和你一起過,不殺掉他,我怎麼能和你一起呢?
走吧走吧,比覺煩躁至極揮手驅客,回家先殺一隻雞玩玩,不行就殺一頭豬看看。好好看看血,看看屍體!
載著海珠的小機在海上遠去。比覺陰沉的臉上浮起一絲獰笑,因為他根本不懂中醫,對搭脈也狗屁不通,居然還是把這訛詐的瘋狂女人嚇回去了。
三
小卓這次尿血了很長時間,西藥吃了不少,還是垂尾塌腰。當天晚上,卓生發煮了粥上樓,看尾巴蹲在他們家門口,抱著小卓的脖子,遠看,一人一狗像在看一本畫冊,走近就聽到尾巴悄聲說話,……不痛了好嗎,你快點說沒關係,好不好啊……
卓生發在廚房還看到那個高個子,但是,他一點表情也沒有,毫無愧疚之心。卓生發沒有勇氣說,你要向我道歉,你必須賠我醫療費!你這樣對待動物對待弱者,真是丟人類的臉!可是,卓生發就是開不了口。
其實,最令卓生發痛苦的是,比覺輕蔑的眼神,他罵他是貪生怕死的窩囊廢。雖然很輕很輕,那姑娘可能聽不到。但正是他的輕,才顯示出這句話的分量。這句話久違了。這才是卓生發一輩子的痛。他難以相信,樓下這些流氓怎麼知道他的底,為什麼姓楊的姓辛的都從未流露出來過,反而是這個很久才露面一次的傢伙,冒出這麼句話呢?他當然是有所指的,否則他不會那種眼神那種語調。那個眼神還讓卓生發明白,他敢回擊的話,他一定會取得更多的羞辱。狗血淋頭。
離群索居,隱姓埋名遠離塵囂的逃離,就是迴避這樣一個不可觸控的心靈之痛,這些頭上長蘑菇的傢伙,卻輕而易舉地挑開了這個創痛膿包。這個惡棍知道,樓下的肯定就全部知道。他們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他們從來沒有說出來。他們沒有揭他的底,不是因為善良,是因為他們無暇顧及,是他們自己更加糟糕,正是這樣,他們又有什麼權利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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