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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我會的!”辜獨蹲在土坑旁,輕輕點頭。
“其實本想求你把我的骨灰送回江南,可路途太過遙遠,你在這裡又有事情需要料理……”洪仁的話只說到一半,又開始勞作。
“再說吧!”辜獨盯著他的勞作,像是監工,道:“如果有命離開,我會把你的骨灰挖出來,帶到江南!”
“謝謝!其實我早知道你會答應,但你我從沒打過交道,洪仁不好開口相求!”他咧嘴一笑,笑得很真心,像是對知心的朋友。
辜獨也露出笑臉,因為他發現洪仁的笑出自內心,所以他也以真誠的笑臉回應。
每個人的武功有高有低,每個人對武功的釋悟各有不同。
當一個人已經將生死看破,那他對武功的理解必定非同一般。
一把刀苦練十年可以鋒芒出鞘!
一個人不去練刀,只是默默相對,但或許他可以領悟到更多的東西!
洪仁的刀破爛不堪,鏽蝕嚴重,不像經常習練刀法的樣子。
他是否經常默默的對著這把破刀?
他對刀的領悟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沒有人知道!
真正知道的只有洪仁自己!
墓穴已經挖好,洪仁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問:“怎麼樣?”
辜獨用下巴點了點土坑,道:“你躺下試試。”
洪仁將破刀丟在地面上,躺在坑底,左右扭了扭身,再問:“怎麼樣?”
辜獨皺著眉搖了搖頭,道:“好像窄了些!”
“刀?”洪仁向辜獨伸來手。
辜獨捏住破刀的刀尖,徑直遞上。
刀柄握在洪仁的手中,刀尖在辜獨的指下,只要洪仁發力,辜獨的手掌連同小臂都將被刺穿;如果他的速度夠快,再能遞前一尺,辜獨的胸膛也將被破刀刺透。
固倫在不遠處瞪大了眼睛。
鐵杵的眼睛瞪得像固倫袖筒裡的玉碗。
憨兒躺在戈壁上,正打著巨大的鼾聲。
還好洪仁並沒有趁機刺出破刀,而是繼續擴寬自己的墓穴。
稍傾,墓穴已經修整完畢。洪仁再次躺下,問:“這回可以了吧?”
辜獨點著頭,道:“可以了!”
“開始吧!”洪仁爬出墓穴,迎風站立,手中緊緊握著他那柄破刀。
辜獨沒有刀,但他有鐵棍。可鐵棍並未握在他手,他只是豎起手掌,似乎要以掌作刀!
固倫驚呼:“你瘋了?”
“他不是瘋了!”鐵杵張著大嘴,道:“他已經死了!”
洪仁面色凝重,對辜獨的手掌沒有一絲輕視之意,破刀迎風劈落。
辜獨腳下旁移半尺,避過來刀,斜掌回劈。他的手掌距離洪仁尚有四五尺遠,自然不能傷及洪仁,可洪仁像辜獨手中持著柄真刀一般對待,躍身避過,回刀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頃刻間已對過二十餘招。
洪仁突然屈身彈出,挺刀直刺辜獨的小腹。辜獨豎“刀”攔截,破刀刺在他小腹前便不再遞進,翻轉再攻。
辜獨會心一笑,斜掌上拉,再驟然橫切,自洪仁喉下掃過。
洪仁渾身一震,破刀墜地,直挺挺倒下。
鐵杵蹦了起來,叫道:“除非你是神仙,否則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在五尺外揮揮手他就死了!”
固倫踱步來到洪仁身旁,見他還在眨動眼睛,可身體已經一動不動,像是他的靈魂已經離開軀殼,隨風遠去。
如果辜獨手中有刀,洪仁此時的確已經死去!
即使辜獨手中沒有刀,洪仁也認為自己已經死去!
一個人對武學的態度如此虔誠,辜獨深感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