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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平房，年齡一點一點朝三十歲靠近，卻一分積蓄也沒有，青春和金錢都耗在了這個專案上。

想到過往被拒絕的經歷，王胖子忽然清醒了一點。

「等下……丁老闆，你剛剛說這小老闆是誰？咱們的鄰居？」王胖子把丁韶拉到一邊，「具體哪裡的鄰居？超市老闆的兒子？還是街口寫字樓包租婆的小白臉？」

丁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隔壁鄰居。」

「……」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下來。

應嘉彤卻沒時間等他們眼神交流，腦海中系統倒計時已經只剩下2分鐘，他有些焦慮地問：「丁韶？」

丁韶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王胖子搶先開口了。

「小老闆，那什麼，不是我不相信你，不過18萬可不是小數目，你真的要投給我們？」王胖子抓了抓自己日漸稀疏的頭頂，「我們碼農真的很不容易，你看，我還沒到三十歲，頭髮跟五六十的都有的一拼……」

程式碼和數學，應嘉彤確實不懂，但說起話外音，沒人比演員更能解讀。

他秒懂王胖子的顧慮，但任務剩餘時間容不得他多解釋，直接要丁韶拿出手機：「收款碼有嗎？」

就像一臺被精密程式控制著的電腦，突然被強制切換到另外一個並不熟悉的程式執行，丁韶整個人懵了下。

愣愣地照應嘉彤說的，開啟自己的收款碼，丁韶正要問他做什麼，應嘉彤已經快速拿自己的手機一掃，緊接著輕觸幾下螢幕，頭也不抬地說：「收錢。」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丁韶低頭的同時，機械的女音響徹整個院子：「支付寶到帳，18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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