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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熙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拿這傢伙怎麼辦了。
餘光再次瞄見那一手血了。
男人手心不知被什麼東西劃破了,修長的指尖上染得紅彤彤的,別提多可憐了。
恭喜長嘆一口氣,都是為了生活,也許這傢伙也有自己的苦楚才下海呢?
他再次朝人伸手,「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次對方聽懂了,握著高熙手腕上的力道陡然大了許多。
高熙以為這傢伙是同意了,順勢將人拖了起來一把架在肩頭。可還沒站穩,那人就開始劇烈掙扎,高熙的小白鞋被踩了兩腳,直接被拖出一個踉蹌!
角落地上堆著些木架子,是裝酒打包拆下的防撞條。上面不但有釘子,還有些斷了的稜角,非常尖利。
眼看兩人就要摔到上面去,再加上他的重量跟著壓上去,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高熙幾乎是下意識的攬了一把,手護在了對方後腦勺上,拼命將人撈了回來。
雖改了個方向,兩人還是摔在了一起。
高熙後腦不小心磕到了地上,一時耳朵裡都是嗡嗡的,胸口上還壓著一個人死沉死沉的,他感覺自己肋骨都要錯位了。
那人也悶哼一下沒聲音了,高熙來不及呼疼,趕緊爬起來檢查對方傷勢。
就這麼低頭的一下,鼻息裡陡然衝進來一股濃鬱的酒香,上頭的讓高熙眼睛都發紅了,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感覺就跟把酒精直接塗鼻子底下一樣沖人,高熙捂了把鼻子,趕緊偏頭咳了兩聲才緩過來。
這味道太心驚肉跳了,他耳朵都跟著紅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不太對,這味道濃鬱的太不正常了,像是被人拿整瓶烈酒淋了全身一樣。
手電的光打在一側,高熙與人臉貼臉,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欣賞這張「盛世美顏」。
男人年齡約摸三十來歲,一身氣質冷冰冰的,金絲細框眼鏡顯得整個人很成熟。
像是什麼學醫或者當律師讀了很多書的那種,要抱個保溫杯就嚴謹的老幹部,反正肯定不是在店裡做皮肉生意的,小白臉可養不出這樣的氣質。
可能是被人灌了太多酒,他兩個臉頰紅撲撲眼尾潤潤的,微眯著眼睛斜了高熙一眼,居然莫名有股禁慾味道的吸引力。
高熙暗贊一聲真是好皮囊,接著他大手一抓,一點都不溫柔的再次將人架回了肩頭。
這傢伙哼哼唧唧的喘了喘,倒沒力氣再反抗了。
兩人蹣跚著朝巷口走去了,高熙突然又聽到了之前那夥人的聲音了。不但越來越近,手裡似乎還握著棍子在那敲敲打打。
高熙一把捂住了身旁這張嘴,趕緊躲進背光處。
鼻子裡噴出的熱氣打在手心裡癢酥酥的,似乎有些難受,那人握住他的手腕掰了掰,高熙趕緊鬆開了些,兩人誰都沒說話。
等那幾個人過了巷口,高熙眼瞼微眯表情冷了許多。
瞥了眼外頭沒人再過來,這才架起男人走了另一邊。
醫院是去不了了,男人身上冷冰冰的,手簡直涼透了。
高熙只有先帶對方去了隔壁街,那裡是他的宿舍。
套二的房子他跟人合租的。室友項州並不是酒吧的同事,他在外面兼職拍戲時候認識的朋友。
休學後搬出學校宿舍,他正在找房子。項州就問了他一句要不要暫時合租拼一拼,正好也能有個伴兒,結果高熙這一住就是快兩年。
今天項州不在,他做些類似群頭工作,領著小一幫人出去接活了。
剛推開門,四月就搖著尾巴叫喚著朝他撲了過去。
高熙趕緊把狗給擋開,生怕踩了這小東西,肩頭上的傢伙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