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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的話拖著,日復一日地,她與劉太醫之間自然而然地有了嫌隙。
這一點,千錦早可以利用。
可說到底,劉太醫還是她的父親。
若非那日君修住處,無意看到他與聶勇私會,她恐怕一直到現在都不會拿出那支金釵。
那釵,是她母親的遺物,也是她母親與情郎的定情信物!
只是她未想到,有些人,她捨不得去傷,可她們卻會反過來傷她,有些人她不願去害,可最終賠上的,卻是她自己的命。
忽然之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那天她在牢裡,凍到失去了知覺。
到後半夜時,迷迷糊糊之間,似感覺到周圍有了響動,她沉在夢裡不願睜眼,然下一刻,夢境就變得搖搖晃晃起來。她被晃得暈頭轉向,下意識伸手往前扇去,耳邊登時響起清冽的一聲響。
她心尖一疼,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眼前是一個熟悉,卻又愈漸陌生的身影,他單手抱著她肩,借著窗外漏進的雪光,正好能依稀看到他的臉。
‐‐他是君修。
&ldo;千錦,你終於醒了!&rdo;
千錦掙扎著推開他,明明已經冷得要死,可還是努力裝作自己很好的樣子,靠著牆面站起身來。
&ldo;大皇子可知……這是天牢?&rdo;
君修亦隨她站起來,許是她話說得太過冷淡,他的擔憂之中,隱隱夾了些不解。
&ldo;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是天牢,我才要來找你……&rdo;
&ldo;大皇子找我做什麼?難不成,你是要把我劫出去麼?&rdo;
天牢素有數十禁衛軍把守,他一個武功高強的皇子或許能自由進出,可若帶著一個謀害皇上的死囚,就想都不用想了。
而今皇上已逝,遺旨未下,對君修而言,這是最至關重要的時刻,他一步都不能踏錯。
&ldo;我來……只是想問你……父皇的死,跟你……有關係麼?&rdo;也不知是不是她言辭不善,所以他也才開始冷言冷語,還是本來,現在她已不再有利用價值,他已不必,再對她柔情蜜意,假惺惺。
千錦冷笑,若說之前在皇上寢宮之中,周圍有著太醫有著宮人,他還算是有苦衷,那麼此刻呢,這地牢之中唯他們兩人,他卻只是要確定她是否殺了他的父親。
會問,只是因為,他不信她。
&ldo;大皇子以為呢?&rdo;
君修沒有說話。
夜太深,她看不清他的情緒,只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的心,徹徹底底地涼了。
只是,心再疼,生活也還得繼續。
次日,千錦再醒來時,發現旁邊的牢裡已沒了劉太醫,而她所處之處,也沒有君修來過的痕跡。她不知道時辰,只知道外面下著雪,而遠處把守天牢的兩人似在吃著熱酒,行著酒令。
這樣混沌的日子過了很久,久到她都分不清是不是天還亮著,又是不是過去了一天。她一個人縮在角落,用自己的體溫給自己取暖,唯一的期待,是到吃飯時候,那些獄卒送飯來時的一點兒人聲。
發生變動是在許久以後。
外面忽然來了一人,說是大皇子有召,讓她速速前去凌安宮。
凌安宮是江蘭馨住的地方,她不知道君修是什麼意思,可如今她是罪人,只能唯他命是從。
於是一路迎著風雪前去,到凌安宮門口時就聞到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她心覺不好,加快腳步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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